,便快步跑了回去。
“新月梅新月新月我的女兒”百里思緩緩坐到座上,看著廳外輕聲喚著。
初生的娃兒最是折騰人了,一個時辰屎尿好幾次。白澤臉色雖好了些,卻仍下不來床,除了喂奶,其他也做不了甚么。好在兩個穩婆還在府上,百里思使了重金請她們,這時伺候大小倒也勤快。傅懲進房時,正見一個穩婆拿著換下的布墊出去,想來是去洗凈晾開去了。
“你說話小心著些,寶寶剛喝完奶,才睡下的,莫要驚著了他們!”見丈夫進來,白澤忙輕聲囑咐道。這一上午,她心中始終有些不樂,究其原由,還是有些舍不得把這兩塊心頭肉過繼,哪怕是過繼給自己夫婦二人的救命恩人。
傅懲手上動作一僵,咧嘴笑起,躡手躡腳地行到床邊,輕輕坐下。屁股還沒落定,便探首去瞧兩個襁褓中的小嬰兒,猙獰的臉上,滿是慈柔的笑意。
“懲哥,夫人給取了名兒么?”白澤有些無力地問道。其實,她心中是有給娃兒取過名的,只是從來不曾說出來。
“取了,男娃叫長生,女娃叫新月。梅新月、傅長生!”傅懲輕笑著回道。他自然知道,白澤雖同意把孩兒過繼給梅思源夫婦,心中卻定是萬分的不舍。此時看著妻兒,傅懲忍不住想“夫人的這個法子,總算教我給白澤有個交代。”
白澤瞪大眼睛,驚問道“傅長生?”
“嗯,是傅長生!”傅懲輕聲回道“夫人說甚么也不肯讓兒子隨梅姓,給他去了個‘傅長生’的名!長生大帝誕辰所生,我兒一定長命百歲,體泰康健!”
“新月!長生!”白澤輕輕念著,兩行淚奪眶而出。傅懲自然知她何以哭,也不去安慰,只對她微微點著頭。
白澤坐起身,對著后院主廂位深深鞠著躬,良久才靠到床欄,閉著眼柔柔喚著“長生新月傅長生梅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