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信賴的心腹大將。厥國國姓是端木,而穆姓則是第二大姓,據說是從端木氏中分離出來的一個分支。數百年來,端木氏、穆氏兩族皆有通婚的傳統,兩姓之人可謂血濃于水,互敬互助。厥國軍隊中的五位一品將軍三位姓穆,兩位姓端木。皇家對穆姓的器重,可見一般。
穆欽忠留下了兩千人戍衛皇宮,自己帶著一隊人馬直沖城門而去,余部散開到了各街各巷。
“我等回去復命、請罪!”虞凌逸咬著牙,轉頭謂身后六人道。他們都有罪,雖然都盡了力,然皇上畢竟還是在他們的保護下被殺了。
“胡秀安,你老實跟我說,你們究竟做了甚么事?”胡秀安才進了御書房的門廊,端老王爺便厲聲斥問道。贄王竟在神哨營達到庇南哨所前先一步北上,這中間定然發生了甚么事,而最有可能與這事相關的便是胡家的人。
宮里傳出了夏牧陽的死訊后,胡秀安幾乎嚇破了膽,當即便去了父親府上商量對策。父子左右思量乃既定,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自己寫過迷信給贄王,一口咬定自己并不知情。贄王已死,他們只能轉而支持赟王,且頤王也先一步薨逝,赟王奪儲似乎有多了幾分勝算。是以,為保住胡氏一族,只能一條夜路走到黑,便是夏承燦拿著他們的親筆信來對質,他們也只得一口咬定信箋并非自己所書,乃是他人蓄意臨摹仿寫的。皇后那邊,二人也已通過了氣,雖萬般無奈,她也只得如此,總不能再搭上赟王府、澧國公府、都城執金令府三家千余條人命罷。
“老王爺,你這話可嚇到臣了!”胡秀安滿臉惶恐狀,躬身執禮回道,“臣實在不知王爺所指何事。”
“哼,胡秀安,贄王何以突然北上?你敢說不是你暗里叫他回都?”端王指著他腦袋,辭嚴色厲道,“牧陽乃國之棟梁,大華之脊骨,爾們爾們何敢吶!”說完這句,他已是淚盈滿眶。
胡秀安心臟一縮,鼻尖一酸,想起過往種種,兩行淚不禁流了下來,“我我怎這般糊涂!我怎信了赟王的鬼話,生生害了贄王性命!我實在是罪責難逃啊!”然,使計陷殺皇嫡子,乃是株連九族的不赦之罪,他不敢拿一家老小去賭永華帝的寬恕。“我死固然不足惜,晦明他們卻是無辜的,怎能讓他們隨我遭了秧!”
“王爺,贄王乃秀安表兄,我二人自小長大,怎會設計害他?他客死異鄉,我我也難過的很,我王爺,請明察!臣絕不曾叫贄王回都!”胡秀安伏地啜泣道。其聲既哀且真,倒半點假意也不似有,端王竟也有些猶疑了。
“若不是胡家的人?難不成真的是端木氏使的詭計么?”端王一手拄著杖,一手按著心口,暗暗思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