頜王府還在,他們想做點甚么事,倒還真是不易阻擋。不過,現(xiàn)在執(zhí)金令府早已把我們圍了水泄不通,他們要想沖進來,呵呵,卻也當真不容易。”
他自認做這些事,都不曾留下甚么把柄,倒也不怕端王來查。若無鐵證,誰也不敢拿他這個親王怎么樣。唯一擔心的便是頤王府、頜王府抱著魚死網(wǎng)破之心,引著高手來行刺。
人死了,便甚么也沒了。
恨一個人,還有甚么比殺了他更解氣?
“端木玉,你以為我便不會防著你么?我乃大華皇子,怎可能任你擺布!”夏牧炎向南而望,心中思量著,“接下來,便是收拾你安插在都城的眼線了,沒有了這些爪牙,你能耐我何?”
夏牧炎轉過身,正色謂一旁跟著的何復開道“復開,我有事讓你去做”
“甚么?甚么!”梅遠塵抓著杜翀的兩個肩胛,慌亂問著。
肩上傳來的劇痛令杜翀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并未推開梅遠塵雙手,只是低頭回道“禮部的發(fā)了訃告,王爺是在安咸郡西的天門城陷入了叛將趙乾明的伏擊圈,隨從千余,盡皆遇難,無一生還。周旭寬、盧劍庭、梼杌、應聲他們,全都沒了”
聽及此,梅遠塵淚已滂沱,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這時只覺一股滯氣擠壓著胸口,就快要將他憋死了,“義父義父”
梅遠塵雙手松開,杜翀明顯顫了顫,才剛緩過神,卻又被他一把按住,“我爹我爹他?”只聽他含含糊糊問著。
梅思源是安咸首官,夏牧朝的確極有可能和他在一起。梅遠塵很怕,很怕
“遠塵公子,梅大人并未與王爺同行。具體的事,我也不清楚,只聽吏部的人說,錦州駐地軍營的百夫是得了你父親和郭子沐的令才送的報喪貼入都城,想來他當是平安無虞。”杜翀強忍著肩胛處傳來的痛感,輕聲安慰道。
“義父義父,孩兒一定設法替你報仇!”梅遠塵松開雙手,恨聲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