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凌城齋初見張遂光,徐簌野便知自己絕無可能勸服他答允在若州開武林大會,于是便臨時起意,
把他的幾個對手抬了出來。
言外之意不過是“你的對手可都答允了,你為何偏偏不允?是在顧慮甚么?未戰先怯了么?”
張遂光在江湖上聲名如此之盛,爭奪武林盟主之心人盡皆知,絕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示了弱。徐簌野料定,一旦張遂光聽了自己的話,便是再不情愿,也定會應允下來。
然,此事有一個致命的漏洞他向張遂光所說是假的,是欺騙,是謊言。
一旦事發,后果于徐家、于徐簌野都絕不會好。這是鋌而走險的一步,利則利矣,其害也甚。
以張遂光的行事風格,自會派人向易麒麟、云曉濛核實此事,若想事不敗露,徐簌野必須在這之前讓易、云二人真的答允把會盟之地定在若州。
此事又豈易為?
安如慶看著徐簌野不停地輕嘆、搖頭,見他似乎也沉靜了下來,乃道“易麒麟及云曉濛今一早便出城往西了,此時已走了四個時辰。一會兒你去牽我的馬,趕緊出城,路上少歇,或許能在明日天亮前追上他們。至于追上后該如何辦,我就真的有心無力了。”
作為江湖人,常年在外奔波,馬便是最常用的腳力。
安家財大氣粗,養的馬自然都是好馬。安如慶的坐騎是一匹極難得的雪鷙馬,腿長氣足,可日行一千兩百里。
“好。剩下的,我來辦。”徐簌野輕笑一聲,回道。言畢徑直行了下去,想來是去牽馬了。
他行到門外,與安北擦肩而過。
向徐簌野躬身行了一禮后,安北快步往安如慶房中走去,腳步甚急。
“二爺,赟王府的消息。”雖見安如慶皺著眉,顯然心情極不好,安北還是上前奏報了閣主兄弟剛剛送來的消息。
赟王府乃是當下摘星閣最為關注之地,聽有了新消息,安如慶勉強打起精神接過了信報。才掃過一眼,臉色便狂喜起來,大笑道“簌野這個混蛋,運氣竟然這般好!”
安如慶收好信報,一個箭步沖向了府上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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