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 ?”
“這個 端王畢竟還沒死啊?”
“此次,苦禪寺的高僧已經說了,他是油盡燈枯,回天乏術了!”
“不等再等等?端王咽氣了,我們便擁立赟王殿下為新君?”
“就是,如此甚好!”
“嗯,這般便穩妥了。”
“那便說定了,我們都在這上面簽名,托人送到赟王府,讓赟王殿下早做準備!”
四大異姓王淺世子質居都城,朝廷自然不會慢待。不僅日常用度充裕,還有敕建的行轅府宅,門口還掛著夏汝仁的親筆御批,便是歷朝皇帝駕臨,也得下輦步行。
今日,難得四大異姓王世子齊聚公羊王府行轅。
廳上坐了五人,除了四位世子,還有楚南將軍的公子歐瀟瀟。
“頌我,你以為如何?”諸葛星辰打破此間沉悶,開腔問道。
然,公羊頌我只是看了看他,并未答話。
此事事關重大,不是他畏縮,而是身為王府世子,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公羊王府的立場。
如今情勢,他何敢隨性?
四人同為質子,卻歷來以公羊頌我為首。一來,公羊王府實力最強,二來,公羊頌我年紀最長,三來,公羊頌我質居最久。
是以,但有大事,三人都會來問他,公羊頌我也從不推諉客氣。
唯獨這一次。
端王是朝廷的端王,與他們這些華子監的學員,他只是端夫子。授眾人為人之道、為臣之道、領兵之道的端夫子。
“哼,好好的端夫子,突然就病重,要說沒陰謀,我可不信!”皇甫天縱從座上起身,站到廳中一臉冷笑道。
說完,直勾勾地看著歐瀟瀟。他年紀尚幼,言語間也就少了幾分斟酌。
“看我作甚?”歐瀟瀟本就心情不佳,被他這么看著,氣不打一處來,冷聲叱道。
皇甫天縱絲毫不懼,罵道“便是你姐夫夏牧炎使人干的腌臜事,你還來問個甚么!”
“天縱!說甚么渾話!”公羊頌我厲聲罵道。
皇家之事,有根有據尚且要慎思而言,何況是這等無憑無據的臆想。皇甫天縱剛說完那話便自覺不妥,又經公羊頌我警示,一時醒悟,老老實實坐到了位上,再不去看歐瀟瀟。
“瀟瀟,天縱性子烈,言語欠思量,你莫往心里去。”公羊頌我笑著做起了和事佬。
今是月初,院監照例休學,也是四位質子約好小聚的日子。
四人都已聽說了端夫子病重之事,正在議論中,卻聽小廝來報,歐瀟瀟找上了門來。
歐瀟瀟來都城已有四年,與眾人也甚熟絡,且還是致知堂的同窗,自沒有把他拒之門外的道理。
原來,他此行乃是想多打探端夫子的事,眾人自然便論議了開來,于是有了適才諸葛星辰問公羊頌我。
歐瀟瀟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并不置氣,又正色謂皇甫天縱道“此事與赟王府有無干系,我自不敢出口言保。然,我對端夫子,只有說不盡的感激、敬慕。我對父子的關心,純出肺腑,與你們并無二致。告辭!”
此話言畢,乃拂袖而去。
“瀟瀟!瀟瀟!”
“瀟瀟!瀟瀟!”
公羊頌我、百里劍意幾人在后喚,他也是不應,顯然去意已決。
“天縱,找個時間跟他說聲不是罷,畢竟是數年的同窗好友。”公羊頌我正色謂皇甫天縱道,“今日瀟瀟找我們打聽夫子的事,我信他絕無惡意。”
諸葛星辰也忍不住搭話了,輕聲道“天縱,你這般懷疑瀟瀟,實在有點傷人心。我們認識他也不短了,他的為人,我還是相信的。他在都城就一個姐姐,往赟王府跑得勤一些也是人之常情。想來,赟王所謀之事,他也未必知情。否則,他想知道甚么,直問赟王不就得了,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