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陳近北雙眼一瞪,重重一巴掌拍在腿上,震得臉皮輕顫。
徐嘯鈺撫須笑道“這位長老原本只是去尋綠硝石煉丹的,竟無意發現此礦,實在是天賜之喜!”
“哈哈,正是!”陳近北不住點頭,忽然正色謂徐嘯鈺道,“可不能讓朝廷知道此事啊!”
“朝廷如今已是自顧不暇,眼下哪有心思在探礦之上?且廬州府上下我們都打點過了,官府衙門絕不會再干涉的。上月底,徐家已向州府買下了那礦脈所在的五座山。礦脈五十里方圓內的四百余戶百姓,徐家也都給了每家一筆不菲的銀錢,且在州府給他們置了田地,他們自然各個感恩戴德,歡天喜地遷了過去。來此前,我已遣派了近千人過去,籌備開礦之事。”徐嘯鈺講完此間原委,臉色變得有些為難,正色道,“然,礦藏之地地勢頗險峻,要想開礦還得先雇人、置器、開山、修路,耗費甚巨,我這才找上了門來。”
陳近北呵呵一笑,滿臉的豪氣,朗聲回道“嘯鈺兄客氣了!錢財不過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兄長有此宏志,小弟實在欽佩得很。若能為大業出一份力,陳家自然義不容辭!需要多少銀兩,但講則可。”
二人交情匪淺,可謂知心。徐嘯鈺似乎料到陳近北不會拒絕自己,是以,雖聽他一口答允,臉上倒也并無異色。
他捋了捋黃胡子,沉聲言道“開山、修路都是苦差事,給役夫的工錢應當從優,日常衣、食、宿不可不足。”
“這是自然!”陳近北點頭贊同。
“開礦之事萬不可耽擱,役夫之外,自得日夜有人監著,最好都是江湖人。”徐嘯鈺沉聲道。
江湖人拿錢辦事向來穩妥,能武功,也壓得住場面,最是監工的好人選。
“不錯!”陳近北鄭聲贊同。
陳家莊上至門客,下至掃地做飯的幫傭,無不是跑江湖的老手。江湖人看重名聲,拿人錢財,便要替人消災。一些死士甚至為了錢,連命都可以不要,卻極少有聽說有拿錢背主之事發生。
“冶鐵所需的一應器具甚多,要備足、備全耗時只怕不短,最好現在就去定做。”徐嘯鈺又道。
正如徐嘯鈺先前所說,現在雖找到了礦脈,買下了礦山,然,要想采出礦藏,還需雇人、開山、修路、置器。開山、修路需要不少時日,期間正好找人鍛造煉礦所需的器具。
“自該如此!”陳近北笑著回道。
“我想把大華有些名氣的鍛鐵師傅和鐵匠都雇到廬州來,鍛造煉礦器具諸事便在山腳下辦好。”徐嘯鈺又道,“山下鑄器,山上開山、修路,少不得還要幫襯的小工。”
陳近北微微一沉吟,摸了摸鼻子,言道“只怕非萬人不能成事。”
徐嘯鈺搖了搖頭,笑著道“粗略估計,最少需要三萬人!”
要的人越多,自然說明礦藏越大,于他們而言,礦藏自然是越大越好。
“如此,妙極!”陳近北雙掌前后相抵,大笑道。
要謀此大事,為難之處有四籌錢、集糧、買兵、煉器。
其中,首難便是煉器。
為防止民變,各國朝廷都對生鐵礦脈管制極嚴,要想大量打造兵器,難如登天。是以,歷來民變極少功成,反倒是軍隊叛亂事成者眾。
有錢便能集糧,便能招兵買馬,眼下有了這個可煉兵器的礦場,事已具可成之期。
二人相視數息,似乎能看到對方眼里燃燒的熊熊火焰。
“此事需耗費多少銀錢,陳家一力承擔便是。”陳近北正色謂徐嘯鈺道。
陳家有錢,有的是錢。然,這些錢卻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陳近北愿意不計較得失助徐家開礦,因的便是陳家的歷代非族長不傳的祖訓。
滅大華,復祖姓。
陳家富可敵國不假,大華式微也不假,然,陳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