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帝位了,眼下擺在徐嘯鈺面前的就是這樣一個難以抗拒的誘惑。
徐、安、陳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形容竟是出奇的相似。
見此,虞凌逸已猜到他們的心思,當(dāng)即笑謂三人道“徐先生、安閣主、陳莊主,不如我到外邊暫避,你們再議一議?”
“其中一物便是夏牧炎與趙乾明合謀陷殺頜王殿下的密信 ”
此話如尖錐,軋在冉靜茹心上,疼得她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吼了出來。
府上的親兵聽了王妃的慘呼,嚇得急忙沖進(jìn)了偏廳,把張遂光圍在中間,只待冉靜茹一聲令下,便要把他碎尸萬段。
沒想到冉靜茹拂袖抹干眼淚,只輕聲說了句“你們都下去!”
眾親兵不明所以,還倒是自己聽錯了,竟都愣在原地。
“我說,‘你們都下去’,沒聽明白么!”冉靜茹看著他們,大聲令道。親兵們這才聽得清楚,緩緩?fù)肆讼氯ァ?
倘使張遂光手里果真握著這樣一封信,便是拋開身后的鹽幫,他仍有足夠的分量與頜王府結(jié)盟。他說的沒錯,這樣一封信若是利用得當(dāng),的確可以讓夏牧炎眾叛親離。
皇子與叛將合謀殺害當(dāng)朝親王,無異于通敵,而通敵乃是不赦之罪。
“我如何相信你當(dāng)真有信在手?”冉靜茹穩(wěn)住聲音,正色問道。
張遂光點了點頭,輕笑回道“不錯,若要結(jié)盟,自該拿出我的誠意。”說著,從袖袋中取出一封書信,正色道,“信我可以給你看,但結(jié)盟之后,我才能給你,還望理解。”
契約未行,話自然要先說得明白。
冉靜茹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信封,顫顫巍巍地取出了里面的信張。
夏承炫出城被阻,只得另想他法和白衣軍搭上線。經(jīng)過明康街時,一匹飛奔的黑馬沖撞了頜王府的輦隊,被隨行親衛(wèi)截住。
“甚么人,何以沖撞輦隊?”盧劍星厲聲斥道。
歐瀟瀟猶在恍惚間,竟似沒有聽到有人在問自己,好在他的幾個隨從跟了上來。
“大人!大人!誤會!一定是誤會!”歐瀟瀟的小廝急忙下馬行上前來,滿臉賠笑道,“我們是楚南將軍府的,我家公子喝了一點酒,有些迷糊了,還請大人勿怪!誤會!是個誤會!”
“歐瀟瀟?”
輦中的夏承炫聽了外面的對答,輕聲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