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遠(yuǎn)塵心中嘀咕著,“莫非這位云姑娘真是素心宮的人?”
便在這時,傅懲滿臉急色行到了廳外,朝內(nèi)輕聲喚了一聲“公子”。
“云姑娘,請稍候!”梅遠(yuǎn)塵見狀,忙辭了云曉漾行了出來,低聲謂傅懲道,“傅二叔,可是發(fā)生了甚么事?”
傅懲壓著嗓門,輕聲回道“外邊來了一個漢子,說是承炫世子派來佑護(hù)大人的,還說有人要害大人。”
梅遠(yuǎn)塵自然早知了赟王府的人要來錦州害自己父親,他便是因此才趕過來的,是以,聽了傅懲的話,他的臉上卻并無訝異之色,倒看得出絲絲暖意。
他沒想到,都城局勢如此危難之際,夏承炫還會抽派人力來保護(hù)梅家。
“承炫,你待我終究與他人不同,這份恩情,我自然永生感念!”
見梅遠(yuǎn)塵聽了自己的話,竟無憤恨不平的神色,傅懲便已猜到了一些始末,乃輕聲問道“公子,你先前便知道了,是么?”
“嗯。”梅遠(yuǎn)塵微微點了點頭,正色道,“我原本是要去替義父扶柩返回都城的,還未出了都城便有若州徐家的人來報訊,說赟王府派了一隊向陽黑騎來害梅家。我聽了這個消息,才急趕過來的。”
傅懲氣得咬牙切齒,嘆了一口氣乃問“可知來的這群向陽黑騎是甚么實力?”
“尚不清楚。”梅遠(yuǎn)塵緩緩搖著頭,皺眉回道,“只知人數(shù)有兩百多。出城前,我曾與一隊向陽黑騎擦肩而過,他們各個彪壯,比之尋常府兵要強(qiáng)悍得多。”
“天殺的賊人!”傅懲惡狠狠咒罵道。
他這句話由心而出,并未刻意壓低嗓門,廳上的云曉漾也聽得真切,不禁微微蹙眉。
“傅二叔,不如你去后院找我爹罷,總不好教人久候啊。”想著來客尚在前廳候著,梅遠(yuǎn)塵心里有些不安,乃謂傅懲道。
依著時下的慣俗,后院通常是主家女眷的住處,依禮,男仆是不可輕易去進(jìn)去的。梅思源、百里思雖待府上仆從親善,傅懲卻還是先來找了梅遠(yuǎn)塵。
“好,我這便去。”傅懲說完,快步朝后院方向行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