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別扭。
鹽運政司府的防衛(wèi)不弱,胡郗微雖對百微堂有必勝之心,卻也不敢托大,將兵器分發(fā)下去后,還是給足了他們時間熟悉手里的家伙物事。畢竟這是一場生死之戰(zhàn),兄弟們的損傷自然是越少越好。
“好,知道了。”胡郗微輕聲回道。
那灰衣漢子又行上前兩步,壓著嗓門問著“堂主,甚么時候動手?”
胡郗微看了看鹽政司府方向,深深嘆了口氣,回道“再等一個時辰,等夜靜他們?nèi)胨耍覀冊賱邮帧!?
夜襲最好的時機,便是對方入睡后。這時人在睡夢中最無防備,也是己方最可能成事的時候。
既然梅思源是不殺不可,胡郗微只能設(shè)法少死傷一些堂里的兄弟了。
“嗯,我下去先讓兄弟們瞇一會兒。”灰衣漢子微微躬身言道,再委身退了下去。
恨紅塵、久無情二人對坐在一進高墻院落中,一個捻帕擦劍,一個斟茶自飲,兩相不誤。
這是九殿上午才找到的落腳點,離鹽政司府不過兩個街角,滿打滿算不過五里路。以九殿殺手的腳力,從這里趕往鹽政司府,不過是半刻鐘的功夫。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們此來,張遂光交代了兩件事,一是路上截殺赟王府的洪海死士,另一件便是收割百微堂。
九殿做事,無往不利,近三、四十年來,幾乎從未失手過。殷無垢、懸月、夏牧仁把他們殺的人列出來,當(dāng)真驚世駭俗。
“咚!咚!”院外響起兩記叩門聲。
不待二人答應(yīng),大冥使便推開門走了過來,在他們面前站定恭聲報道“兩位大師傅,百微堂的人已經(jīng)在走動了,看來應(yīng)該快要動手了。”
“還早。鹽政司府內(nèi)有三百多護衛(wèi),夠百微堂的人殺一陣子了,我們動手多半要在下半夜,讓殿里的兄弟們先瞇一會。”久無情咂巴著干瘦的嘴巴,冷笑著回道。
大冥使看了看久無情,又看了看恨紅塵,見她也點了點頭,乃悄然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