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對我、對梅家恩重如山,湛痛、湛仁、湛空、湛成這二十二位師兄師侄亦是因我梅家而死,眼下正是我報答師門的時機,便是死在武校場上,我也得替真武觀贏下一兩場!”
他想得入迷了,竟沒聽見云曉漾在旁叫他。
“想甚么呢?”云曉漾推了推他臂膀,輕聲問道。
云曉漾出來后,真武觀的老少道士便都各自散去了,僅余他倆在院中。
“???”梅遠塵這才反應過來,強笑著回道,“哦,沒甚么?!?
他本想問“海棠的傷怎樣?”話到嘴邊又生生地憋了回去。
剛看到恨紅塵時,梅遠塵只注意到她的外貌與海棠幾無二致,后面才回味過來,他握住她手時分明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的內勁。
海棠沒有習過武功,自不可能有這么深厚的內力。
“她竟真的不是海棠海棠終究還是不在了?!?
念及此,他的心又像是被人扎了一刀。
“白姑娘身體底子好,又有徐家送來的這些藥草,溫補兩三個月也就差不多了。”云曉漾輕聲謂他道。
當然,最關鍵的一點她沒說,她的金針術。
梅遠塵很自然地要去牽云曉漾的手,不想被她躲開了,只得笑笑道“云兒,有勞你了!”
“甚么有勞的,我學醫術,不就是為了救人幫人么。”云曉漾低頭回道,她頓了頓,抬頭看向梅遠塵,輕聲問道,“我一會兒要去找師姐。白姑娘畢竟是女子,我想帶她到素心宮那邊去養傷,你覺得怎樣?”
她每日要給恨紅塵行針、潔身,真武觀中皆是男子,實在有些不便。
梅遠塵知道她的顧慮,正色回道“云兒,還是你想的周到。海棠白姑娘能去素心宮那邊養傷,最好不過了。”
云曉漾再回房看過恨紅塵后便離開了。
梅遠塵送她出了院門,便徑直敲開了湛明的房門。
湛為、湛乾也在里邊兒,三人正喝著茶。
“小師弟,你放寬心。有云堂主在,白姑娘的傷不久便會痊愈的?!泵愤h塵坐下后,湛明笑著謂他道,“這個公道,真武觀一定會向張遂光討回來!”
這么多年來,真武觀還從來沒有吃過江湖上甚么人的虧,今日是頭一回。不僅梅遠塵氣不過,真武觀的老少道士也各個憋著一股氣。
梅遠塵朝他感激地點了點頭,轉而正色謂湛乾道“師兄,你年事已高,不如由我來替你出戰武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