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狠而刁,拆得巧而妙,雖只瞬息間,卻皆使出了生平絕學(xué)。
湛明驟然收手,瞇眼笑了笑,問道“師弟,你的傷當(dāng)真好全了?”
“是,已經(jīng)全好了。”梅遠(yuǎn)塵點頭回道。
他的傷,傷在經(jīng)脈,原本是極難痊愈的。然,自他重修長生功來,體內(nèi)經(jīng)絡(luò)竟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自我修復(fù)著,四日前便已再無疼痛、淤塞之感,行氣使力毫無滯礙,正是傷愈體健之狀。
“好,便由你替湛乾師兄出戰(zhàn)其中兩場罷,這幾日先好好歇著。”湛明臉上笑意更勝了。
端王、夏承煥、柳如是立在書房中,皆臉露難色。
誰也沒想過,厥國人會對夏承漪下手,而且居然成了。
“此事,不好辦。”三人皆想,“皇上可就長公主這一個妹妹了,視她若珍寶。眼下她被人用藥控著,皇上行事間自然多了一份很大的顧慮。”
那也是胥潛夢和端木敬用此計的初衷一旦端木玉行蹤泄露不幸被俘,他們還可以用救夏承漪的解藥來換。
二人身為端木玉身邊最親近的大臣,自要替他此行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
其實,“千里眼”的人已經(jīng)在長公主府附近潛伏了三個多月,他們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把事辦成。
“我適才一直在想,為甚么厥國人要給漪漪下毒?為甚么穆丹青會突然把大軍開到兩國邊境來?”夏承炫低著頭,沉聲謂三人道。
夏承漪一不涉政,二無實權(quán),對她下毒于大華國政、軍事毫無影響。
厥國亦是新君初立,戰(zhàn)備未足,貿(mào)然把外戰(zhàn)之軍開到邊界,頗有挑起戰(zhàn)事的架勢。
“他們?yōu)樯趺匆@么做?”
“我若是端木玉,我為甚么要這么做?”
端王皺了皺眉,幾番欲言又止,最終深吸了一口氣,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夏承炫接著道“張遂光、徐家明里的勢力皆可獨霸一方,哼,指不定暗里還藏著甚么東西。倘使他們中的任意一家統(tǒng)領(lǐng)了武林盟,那可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便是朝廷也要忌憚三分。這種左右局勢的大事,我會派真武觀去若州,厥國歷來喜歡我們內(nèi)耗,這時候怎可能作壁上觀?”
他的話越來越冷,越來越篤定了,額眉間亦是越皺越緊。
“哼,前后串起來一想,穆丹青不過是轉(zhuǎn)移我們的注意,給漪漪下毒不過是讓我們投鼠忌器。我敢肯定,端木玉已到了我大華境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