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鏢局暫住的院落叫“孔最”,距離“門庭”約莫一百五十丈。頂點x23
徐府為便宜各地來的客人認路,特意在各個岔路口立了標牌,哪個院落由哪去,一目了然。
易傾心還沉浸在適才的愉悅中,沿著來路蹦蹦跳跳的,嘴里還不時哼著小曲兒。
自記事起,她還從未如此歡快、欣喜,或許這便是人常說的“心花怒放”罷。
徐簌野緩步跟在她身后,看著她陶醉、憨傻的樣子,突然覺得很心動。
“世間女子,誰能比得過傾心?”
“就算有人比得過她的容顏,又誰能有她的隨心隨性?”
“若能有此良伴,簌野此生已無憾矣!”
易傾心行快些,他便行快些;易傾心腳步慢下來,他便也跟著慢下腳步,始終距她十余丈遠。
“徐二公子!”
易布衣與梅遠塵說了一會兒話便回去追妹妹了。府上雖處處立了標牌,他卻還是擔心易傾心走岔了道。
沒想到,妹妹沒有看到,卻先看到了徐簌野。
他正亦步亦趨地跟在易傾心身后。
聽有人喚自己,徐簌野急忙回過頭,見是易布衣,乃笑著迎了過去。
易傾心聽哥哥在后面喚“徐二公子”,也急忙轉過了身,正見徐簌野走向哥哥。
“布衣公子!”徐簌野朝易布衣抱拳執禮道。
易布衣抱拳回禮,笑道“二公子來此間,可是來找我爺爺?”
徐簌野點頭回道“不錯。簌野決意為徐家出戰會盟武校,屆時或許要與御風鏢局成為對手。易前輩乃是晚輩敬重的武林前輩,然,形勢所迫,武校場上簌野必定全力以赴。今特來拜會,望易前輩及御風鏢局上下能體諒?!?
那日,他一路驅騎到了坦州,眼看就要到了厥國的地界。
便在出城路上,他遇到了一個犯事被父親遺棄在小道上的少年。
少年頂著嚴寒,一路哭喊,一路狂奔,想要追上父親的牛車,最終力竭倒在地上。
那種絕望的哭喊,深深撩動了徐簌野的心。
“血脈之親大于天。大伯、二伯和爹想爭奪武林盟主之位,無論如何,我都
該出一份力的。我是徐家子弟乃是天賜的血脈,這一生注定了要與徐家榮辱與共!”
他言語真摯,神情中透著顯而易見的無奈。
易布衣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回道“既如此,一起進去罷!”
徐府內院的一處老舊宅院中,徐氏三兄弟正坐廳堂上。
主位的徐嘯鈺開口了“尊客那邊已經安定了下來,摘星閣和陳家的人也都到了。老二,武校的事你既不攙和,這段時間就多花心思在那邊,耳目給我放聰靈些?!?
“是,大哥,我理會得。”徐嘯石正色應道。
徐嘯鈺看向徐嘯衣問道“朝廷那邊沒問題罷?”
“大哥,整個下河郡,從政司、察司到佐司,從郡府到州府、縣府,每個地方都有我們的人,朝廷稍有異動,不可能逃過我們的眼線?!毙靽[衣沉聲回道,“何況,若州的駐地軍將佐全是我們徐家的人,我們沒同意動,就算他任天堂也使喚不動!”
徐家在若州經營多年,除了明里的徐家嫡系子弟,還有很多暗里培養的棋子,他們早已散開到若州的各衙各府。任天堂雖是下河郡的郡政司,說到底,在若州的影響還遠不如徐家。
“還是不可大意!”徐嘯鈺冷聲斥道,“你多和安家那邊聯絡,互通消息?!?
徐嘯衣點頭應道“明白,大哥?!?
他和徐嘯石比徐嘯鈺小了近二十歲,可說是長兄帶大的,多年來早就養成了唯徐嘯鈺之命是從的習慣。
“對了,那個真武觀,到底怎樣?”徐嘯鈺又問。
原本說好是十二大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