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世家,立派絕技便是馮聰的太爺爺馮常征自創的折葉手。
江湖上一直有傳聞,馮家的先祖曾在苦禪寺當了多年武僧,還俗后將寺中的“大慈悲手”稍作改動就有了現在的“馮氏折葉手”。
只有內行人才知道,馮家的折葉手看起來與佛家的大慈悲手有五六分相像,實則運氣、施力、出掌、收掌完全自成一脈,實無有任何借鑒之處。
執事一聲“開始”后,二人同時出招,瞬間纏斗在了一起。
馮聰出招快,猶如驟雨打芭蕉,好在江小魚接招也不慢,一時“噼里啪啦”之聲不絕,臺下卻鮮少有人看得清他們出手。
“這兩人好快的速度!”游水平坐在前排,有種目不暇接的感覺,“一息之間出手十七招,折葉手之名當之無愧。”
江小魚有些憋屈,馮聰的雙掌如疾風驟雨,呼啦呼啦扇過來,他只能勉力招架,要說還手那是毫無機會。
“啪!”
“啪!”
響聲雖不清脆,但臺上和臨近臺下的人卻都聽見了,江小魚避退不及,左右臉頰各挨了一掌。
他自認武功不俗,沒想到今日卻被人兩掌結結實實打在臉上。他覺得臉火辣辣的疼,猶如被烙鐵印過。
“這下可丟丑了,不行,我得趕緊找回場子,要不以后如何立足宗門!”
江小魚一個倒空翻后退了半丈,再定穩身形,扣十指成爪,俯身朝馮聰攻去。
“我沒你快,反正也防不住,那便以攻代守罷,我挨你兩掌,你也得吃我一爪。”
都說打人不打臉,擔著幾萬人的面被打臉,江小魚知道,這場武校要是自己輸了,那就真沒臉了。
馮聰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棄守為攻,且攻勢如此猛烈,只好先收了掌。先前交手六七百招,他已發現江小魚內力渾厚,不敢硬挨他的爪手,只得抵手拆招。
一時,場上局面陡轉,攻方成了防方,被動變成主動。
都城來的神哨營雖然圍住了若州駐地軍營,卻也不敢貿然闖進去。軍營和尋常衙門不同,并不是上頭有令就聽誰的。將兵多有匪氣,處置不得當,很可能會有嘩變。
是以,歷來軍中之事,各任皇帝處理起來都是慎之又慎。
營外的兩萬神哨營在等一個人,一個若州駐地軍營的“本地人”。
郡政司府距駐地軍營約五十里,騎馬也就是半個時辰的功夫,任天堂趕到軍營外時,已聽到了里面的騷動聲。
“我說大夥兒,咱也不管那么多了,抄家伙沖出去罷,再晚,只怕就沒機會了!”
“皇帝聽信讒言,懷疑我們若州駐地軍有異心,連夜派他的神哨營包圍了我們。營外的那些是甚么?那可都是皇帝的嫡系親兵!現在我們的人數比他們多,他們還不敢沖進來。一旦外邊集結的人超過我們,便是大家的死期!”
“兄弟們,咱無反意但皇帝不信啊!這都圍起咱了,都去抄起家伙物事,大夥兒殺出去罷!”
“幾位大人,他們圍而不攻,想來只想威懾我們。他們是皇上的親軍,咱在他們面前動了槍刀,只怕他們就真要殺進來了。”
“張哥說的有理,咱真要拿起了刀槍,那便坐實了軍營的謀反之罪,這這實在是下下之策啊!不妥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