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么多岔子,讓端木玉一行陷于險境之中。
“是,老臣知道該如何辦了。”徐嘯鈺執禮應道。
言畢,躬腰退去。
見他老邁的身形已遠去,端木玉乃輕聲嘆道“爾謀事,玉謀局。謀事圖利,謀局重勢。此局,玉為執棋手,天下人皆為棋子。”
江湖上有關食尸老人的傳言并不少,但所傳多是些“食尸老人何時何地殺了甚么人后煮食其尸”、“食尸老人于何時何處放出甚么毒物、使了甚么毒功、毒殺了甚么人”,于他的兵刃、武功招式、路數幾乎從不涉及。
“原來這肥老頭不僅使毒厲害,武功也如此霸道!”
江小魚戴著拳刺,對方竟能以一雙肉拳相抗而毫不落下風,他不得不暗暗佩服。
對拳是“自傷傷敵”的硬派打法,江小魚以為食尸老人會盡力避開與自己正面硬碰,沒想到對方越打越歡,一雙鐵拳呼啦呼啦揮過來,反倒是震得他整條胳膊發麻。
湛明不解道“食尸老人以毒功聞名,沒想到硬功也一點不弱,這套端的是拳法剛猛無比,那個徐家后生若無拳刺在手,怕是早頂不住了。”
梅遠塵對食尸老人的既往毫不知情,一門心思在他的武功上“這位肥圓老者的拳法高明之處在于二次使勁。他每次接了對方一拳后,另一只手立馬回一拳過去。他接拳的手能卸去部分力道,再降部分余力導至另一只手,相當于是借對方之力打對方,的確高明的很。”
他的感知極強,能隱隱感覺食尸老人接拳的那只手使力少,出拳那只手使力大,而觀其雙肩動作并無二致,便理會到了他這借力打力的奧妙處。
湛明一聽,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想贊一兩句卻想不到合適的話語。
又是一輪對轟,二人各出了一百余拳。
江小魚已是大汗淋漓,氣喘如牛,而食尸老人雖也臉有懸珠卻并不半點疲態,正瞇眼打量著對手。
“年輕人,你武功不錯!”
正如梅遠塵所斷,他的這套拳的奧義便在于卸力和借力。但對方打過來的力,他能卸、能借的也不過三成而已,硬拼至此時,他已遠不如明面上看起來這般自如。
江小魚的內功深湛,雙拳力道厚重,饒是每拳最后都只剩六、七成的余力,食尸老人也已被激得雙手酸軟,關節刺痛。
若非有這套拳法,他是斷不敢如此硬拼的。
“小白,沒想到那個老毒物這么強!”臺下觀戰的賀崢嶸附到江小白耳邊,輕聲道,“小魚的拳頭,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每次我接了一百二十拳后左右便不敢硬接了,食尸老人和小白對轟了得有四百多拳了罷?”
“四百六十五拳。”江小白雙眼緊緊盯著臺上,貌似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他的話,“他們對轟了四百六十五拳。”
“四百六十五拳,一塊巨石也要被打碎了。”賀崢嶸喃喃嘆道,臉色越來越凝重了。
他們幾人自小一起長大,乃是兄弟、好友,相互之間可謂知根知底。
見江小魚發瘋一般地出拳,賀崢嶸知道他肯定很想贏下這一局,贏下這根本不可能贏的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