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孔最”的路上,易布琛一路輕聲嘀咕著,易布衣站在他身旁無奈苦笑。
“就你多事,我就是想上去和他們過過招罷了,又不是真要爭那武林盟主。”回到院里,易布琛余怒未消。
關瀾月拍著他肩笑了笑,謂他道“布琛,你快莫多言。你爺爺該在回來的路上了,要讓他知道你想上臺,多半會打斷你的腿。”
御風鏢局僅易麒麟、薛定一、易家明三人在臺上有座,關瀾月帶著易家臨、方天樞、譚旌、關瀚雨、姚初九及易布琛、易布衣幾人在臺下觀戰。上午倒還好,見王玉堂幾個對手皆武功“稀松平常”后,易布琛便有些坐不住了,幾次三番想要沖上去,都是易布衣拉住了他。
“三爺,不至于罷?”易布琛有些不解的問,“我不過是想跟徐家弟子過過招。”
關瀾月和易麒麟、薛定一是拜把子的兄弟,他自問對這個晚輩亦有教導之責,指了指一旁的錦凳,笑道“坐罷。趁你爺爺還未回來,我要說你兩句。”
“坐好了,三爺說罷。”易布琛睜著眼睛問道。
易布衣也在錦凳上坐好,剛要喝口熱茶,卻被跑過來的易傾心拉住了袖口,一路往廳外走。
“傾心,咱客居在此,拉拉扯扯像甚么話。”
他嘴里雖在訓斥,臉上卻是一臉的寵溺,任誰也看不出半點慍怒。
易傾心左右瞄了瞄,確認四下無人,乃附在易布衣耳邊輕語了幾句。
說完,臉如火燒,眼若彎泓。
云曉濛不允梅遠塵去“云池”,他只得原路返回。
由素心宮住的“云池”回真武觀的“神闕”會經過御風鏢局的“孔最”。
武校在即,梅遠塵原本是有幾句話想問易麒麟的,想著可能會見到易傾心,便未做逗留。
巧的是,路上竟與徐簌野遇上。
“徐二公子!”
先前,梅遠塵是叫他“徐公子”的,但此間乃是徐家,府上的徐簌功才是大公子,是以他改口喚他“徐二公子”了。
二人并不相熟,最多算認識,但多少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意頭。
徐簌野瞥了瞥“孔最”的院門,又望了望來時小徑,笑道“不如我們聊幾句?”
“甚好。”梅遠塵感念他曾給自己報訊,且徐家的人曾在雷州救過自己和云曉漾的命,他也有意與其親近,自然一口答應。
今是十二月十二,小寒,天氣比前兩日冷了不少,泥地里已有了一些小冰渣。
兩人并肩行了百余步猶未說上一句話。
“二公子?”梅遠塵輕喚一聲。
徐簌野回過神,笑了笑“哦。”
梅府的事早已經傳開了,他本想安慰梅遠塵幾句的,話到嘴邊又覺不妥,便只應了聲“哦”。
“沒想到會在徐家看到你。”
其實他想問,“你怎摻和到武林會盟的事里了?”
“我也沒想過來若州。原本,我是要去蒯州的。路上被九殿的人追殺,幸得大公子和楊公子相救才保住了命。聽大公子說要回若州,我便厚顏跟過來了。”梅遠塵笑著回道。
“九殿追殺你?”徐簌野有些不解,又問,“楊公子?我哪位楊公子?”
梅遠塵不敢隱瞞,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講給了他聽。
“哦,原來如此。”徐簌野聽完,正聲道,“張遂光便在府上,武林會盟一完,你便跟著師門回去罷。”
其實他心里還有個疑問,“楊玉是誰?怎勞簌功兄長千里相迎?”
二人又行了一段,自然而然聊起了今日武校初選之事。
“你覺得那四人武功如何?”徐簌野笑著問。
這一日,他都混在人群中看著臺上的比試,心里已有了一番計較,但還是想知道梅遠塵是如何想的。
“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