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開口:“是,幫主。我們的人看到他和云曉漾、恨紅塵出城一路往南走了。”
見張遂光好一會兒未詢話,他只得硬著頭皮接著說:“因徐家的人一直盯著,且未得幫主截殺的命令,是以......是以,我們的人一直未出手?!?
這個看起來很好說話的幫主是甚么秉性,李學辭最清楚不過了,此時已急得沁出一背的冷汗。
“往南?嗯......
他們去漢州做甚么?宋紅楓才說了漢州防務異動,他跑那去干甚么?莫不是皇帝有心讓那小子去統領此間軍務?嗯......不應該啊......這可是頂了天的大事,二人便是再親近,皇帝也斷無將如此要事交由他來打理的道理。想來都城發生了甚么事,不過暫時未能傳過來罷?!睆埶旃庖贿厯嶂茐贿呡p聲低語著。
聽他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似乎對鹽幫和九殿的人未出手截殺恨紅塵和梅遠塵之事并不著惱,心下大定。
又盤算了一會兒,張遂光臉上笑意漸顯。
“真武觀的老少道士們尚在此間,若州之外的事徐家肯定會袖手旁觀,這可是天賜良機??!管它發生了甚么事,姓梅那小子既離開若州,除了都城,還有何處可去?說不定他往漢州亦只是個聲東擊西的小伎倆?!?
想通了此節,他心里痛快許多,拎起酒壇就“咕嚕咕?!焙攘似饋怼?
五斤重的“醉丹陽”,竟是一口而干......
如此酒量,果然不愧“酒中仙”的名頭。
將空酒壇放下,再舔(*)凈了唇角的酒漬,張遂光才開口謂李學辭道:“在回都城的路上布好我們的人,我不希望見到他們三人活著進城?!?
他不喜歡恨紅塵,更不喜歡梅遠塵,因此他們是必須要死的。
至于云曉漾,“算她倒霉罷,三番兩次與那小子結伴而行,我總不能單獨留她回去報信?!?
“是,幫主,我這便去安排!”李學辭躬身執禮,鄭聲回道。
他正準備下去,卻聽張遂光悠悠笑道:“這一次,你可再無失手之由。他們不死,你便不要活了?!?
李學辭心間一凜,雙腳一顫,咬著牙微微努眼回道:“是,幫主,屬下明白!此次若教他們三人中的任意一人逃脫,執事堂的人自會帶著屬下的人頭回來復命?!?
他雖與那三人半點無尤,如今卻是你死我活,有你沒我。
張遂光呵呵笑道:“千百人截殺他三人,但教你用了點心思,自不會出甚么岔子,去罷!我想見的是他們的人頭,可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