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人三萬人。加上若州軍營的四萬多人,我們徐家也未必沒有一番作為!”徐嘯鈺輕聲自語,干瘦的臉不自覺地抖了抖。
他攥了攥手掌,正色謂兩位弟弟“若州軍營,我們一定要拿下。老二,今夜親自帶人去君政司府。”
徐嘯石站起身,朗聲笑道“他任老兒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呵呵,今夜我就要讓他知道,這個若州,究竟是他君政司府說了算還是我們徐家說了算!”
“多帶些人,都城來的人肯定有了防備,不能打草驚蛇。徐家既然出手了,就沒有失敗的道理。”徐嘯鈺冷聲道,“皇上那邊的防衛再加一倍人,這個節骨眼,絕不能出意外。”
這是自斷后路的一步,一旦踏出去就真的沒有回頭的余地了。身后是徐家的百年基業,眼前是徐家的錦繡前程。
“請蒼天開眼,佑我端木氏!”
端木敬走后,居合院清靜了許多,連穆桒也鮮少開腔說話。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形勢的危急,甚至,他們能感覺到端木玉與往常也有些不一樣了。
來大華之前雖已做了精心謀劃,但事態的發展完全出乎預料。
“我還是低估了夏承炫。原以為他剛登基,一定忙著整飭朝綱,擬定國政,當顧不上若州會盟之事,沒想到此人,還真是小覷不得。”端木玉將筆墨放到一邊,心中想道,“我這一步可是險棋,就看徐家能不能拿下夏承煥了!”
徐嘯鈺是個沉穩之人,若非得了端木玉的授意,是絕不會冒險去刺殺任天堂,搶奪若州軍營的軍權的。
南邊公羊王府的消息還沒有傳來,端木玉讓徐家先行動手,多少是有些忐忑的。倘使若州舉事得不到響應,則必將陷入四面受敵的困境,絕難久繼。
“若徐家拿到了若州軍營的兵權,加上他們手上原有的人,與都城的城防軍、神哨營僵持短期當沒甚么問題。東南歐祿海的楚南軍距若州八百里,半月便可趕過去。穆丹青的主力是輕騎,若行軍順利,由白山攻到楚南,也需十余日,希望還來得及。夏承燦的九萬白衣軍在庇南,假使公羊家不牽制住他,不需十日便可馳援若州,屆時,徐家是決抵不住的。端木敬,厥國的命運現在掌握在你的手上了。”端木玉望著南邊,低聲言道。
“甚么?你們怎能讓皇上處于如此險境!”白山大營中軍帳,穆丹青指著端木敬的鼻子厲聲喝斥道,“你們那些干甚么吃的!”
他怒目圓瞪,提眉咬牙,面上青筋暴露,顯然氣到了極處。
端木敬皺眉看了他一眼,卻并未答話。
二人僵持了兩盞茶的功夫,端木敬見穆丹青怒氣消了不少,總算開口了“其一,皇上深入大華腹地本就是件危險非常之事,臨行我們就料到會有兇險。其二,皇上雖在重圍之中,卻也有重重保護,暫時應當無虞。其三,此次危局于厥國而言是危機還是契機,眼下還說不定。”
“甚么意思?”穆丹青嗡聲嗡氣問道。
適才,他差一點就要下令全軍拔營北上,直撲若州了。
“徐家近期會在若州舉事,你明日便率大軍由坦州開往楚南,皇上命你此戰務必牽制住歐祿海楚南軍,最好是能滅了他們!”端木敬回道。
穆丹青聽完,臉色肅穆,心下盤算了起來。
白山大營駐軍十四萬人,乃是厥國北伐的兩大主力之一,也正因此,夏承燦才會主動要求把白衣軍牽駐到庇南來。夏承炫和夏承燦都清楚,光靠楚南將軍府的七萬多人,是決擋不住白山大軍的。
但眼下白衣軍大部已駐扎于庇南哨所,成為了大華的第一道防線,有他們守著,穆丹青并無速戰速決的把握。
“端木敬,你對白衣軍所知多少?”穆丹青冷聲問道。
“甚多。”
“你對北征軍所知多少?”穆丹青又問。
“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