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能有甚么事。有你爹和兩位伯伯,出不了亂子的。”
夫君語焉不詳,郝氏也只字未問,徐家的事,她知道的并不比徐簌野多。
好在二人沒聊幾句,府上便悄靜了。
正色交待了幾句,郝氏才離開,臨走還指派兩個小廝守在苑門處,顯是擔心侄兒不聽勸。
知子莫若母。
郝氏雖不是徐簌野的生母,卻帶了他十幾年,他的秉性知之甚深。
聽腳步聲斷定大娘走后,徐簌野輕輕揖開房門,幾個翻身變避開值守出了自己的小苑。倒不是他誠心違拗,實在是心系易傾心安危,不探個究竟怎睡得著?
“孔最”是間大客苑,與主居對座南北,這幾日,徐簌野有意無意對過從旁走過。然,今時不同往日,他遠遠便瞧見院外站著的數十名執劍武師。
那些人都是徐家的子弟。
“他們深夜守在苑外做甚么?傾心?大伯不會”想到這種可能性,徐簌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愛令智昏,男女情事向來如此。
尤其日前看到易傾心心傷落淚后,徐簌野更覺自己情根已種,心終有屬。今夜府上起沖突,他最先所想到的便是身居客苑的易傾心是否牽連其中有無受創受傷。
“甚么事?”雖已“智昏”,但徐簌野并不是真傻,行到苑外一干門人面前面色自若問道。
這些徐氏弟子自然知道徐簌野是家主之子,徐府正出嫡系,領頭之人行上前躬身報道“二公子,御風鏢局幾個后生和我們的人囔了幾嘴,現下已平歇了。”
聽說沒動手,徐簌野的心放下了大半。
“御風鏢局在江湖中的地位非同尋常,我進去給易老前輩賠個不是。”
領頭那中年漢子有些犯難了,撓首嘀咕道“這可不好辦哩,大老爺說過的,今夜里邊兒的人誰也不能出,外邊兒的人誰也不能進。”
造反這種的事,自然不能對家里所有人明說,是以,那漢子也只是從徐簌功那里得到了這句口令。
少家主說“大老爺說過的,今夜里邊兒的人誰也不能出,外邊兒的人誰也不能進”,那便是今夜里邊兒的人誰也不能出,外邊兒的人誰也不能進。
徐簌野冷聲叱道“愚昧,我是旁人么?”見那漢子有些意動,趁勢又道,“還不讓開,讓兩家生了嫌隙,看大伯不饒你!”
話到這份上,漢子哪里還敢阻攔,猶猶豫豫讓開了道兒。
見端木玉臉露笑意說了“皇天不負”四字,穆桒便知有好消息,忙問“少主,徐家拿下駐地軍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