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塵有一好友,武功極高,此番尋藥若能得他相助 ”
“是徐家的徐簌野罷?”冉建功打斷了他的話,“他若愿助你尋藥,一概罪愆既往不咎!”
他到此已有四日,徐家林林總總的諸事算是清了個大概,徐簌野不曾參與叛亂他是知道的,依法只有連坐之罪,懲與不懲不過自己一句話的事。若州徐二名噪江湖,得此助力自是有益無害。
梅遠塵聽完臉露尬意,數息不發一語,一副未遂所望的模樣。
冉建功略微思索,乃謂眾人道“既已知曉此三物事由來,建功疑惑得解,實在感激不盡,容來日再謝。好罷,午時將至,就不耽誤諸位用膳了。”
此言一出,易麒麟等人
紛紛辭謝,各自退去。
待人群散盡,冉建功乃溫聲謂梅遠塵道“我知道姐姐、姐夫在世之時,你便與漪漪有婚約,雖說此間發生許多事把婚儀耽擱了,但從心底,我是把你當子侄的。眼下就你和我,便同漪漪一般,喚我‘舅舅’罷。我瞧你適才欲言又止,是有甚么想說?這會兒也沒旁人了,想說甚么便說甚么。”
夏牧朝生前縱橫朝堂,除了自身聰慧多智外,尚有最得力的幫手四人治家的杜翀,治武的胡郗微,治鹽的梅思源,治軍的冉建功。他待四人向來少有保留,可謂親密無比。且冉建功還是頜王府的大舅哥,有這層關系在,聯姻這等事就更不會相瞞了。
“舅舅!”梅遠塵心間泛起暖意,輕聲喚了一聲。
冉建功笑意漸濃,輕輕拍了拍他臂膀,贊道“好孩兒!”
見云曉濛等人回了院子,徐簌野拄著拐棍迎了上來,發現人群中并無梅遠塵身影,不禁一臉失落,忙追上前問道“云宮主,遠塵呢?你們一起去的,怎未一起回?”
云曉濛瞪了他一眼,惡狠狠罵了句“滾開!”
徐簌野急咽了口唾沫,將想說的話兒都吞進了肚子,又拄著拐棍灰溜溜躲開了丈余。
與張遂光和鹽幫十四位長老大戰兩場,他的確是受了重傷,但眼下這斷手、斷腳卻并不是那時傷的,而是醒來后稀里糊涂間冒犯了云大宮主,被人家生生幾腳給踢斷的。
“活該!沒打死你算看了傾心的面子。”徐簌野苦巴巴地去討說法,被這么懟了回來。
他還能咋辦,理屈還打不過,能咋辦,認倒霉唄。
白馬軍的將佐們需要歇腳的地兒,各大門派只得騰挪騰挪,空出了二十間小院。不過,素心宮此行均是女子,不便與其他門派合住,御風鏢局只把徐簌野這個大病號包扎好后送去了“云池”,云曉濛命門人把他抬到了柴房,給他在那兒留了間小屋。
原本的主家公子淪落到住柴房,徐簌野倒并不以為意,這會兒把拐棍放到一邊,坐到苑門口。這兒是去“門庭”的必經之處,梅遠塵回來須得從此過,他便在此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