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安慰道:“翊兒,人生來天賦迥異,此天命不可違也。你的天資并不出眾,需靠后天勤學彌補。自古憑借苦練成才的武林大家實在不勝枚舉,你年紀尚輕,前途廣闊,不必拘于一時成敗困囿心神。兒所付之心血,為父看在眼里,滴水穿石,相信你日后成就遠在我之上!”
言畢,伸手在他肩上輕輕拍了兩下。
馮翊得了父親的鼓勵,心中苦澀立時消散,微笑著點頭退開到一邊。
“說得好!”對面的白衣少年應聲贊道,一臉深以為然的樣子,說完還朝著馮聰豎了個大拇指。
此間諸人見狀看去,均覺此子雙目清澈,并不似在取笑輸家,倒有些意外。
馮聰行上前兩步,拱手道:“老夫在此先謝過少俠不傷犬子之恩。”不僅是馮翊,旁人也都看得出來,眼前這少年顯有傷人之能,卻自始至終無傷人之心。
“客氣了!客氣了!我吃了你們半鍋的熱乎湯圓,這最多算扯平了,哪來的恩情!”白衣少年擺手笑道,“何況比武切磋而已,又沒甚么深仇大恨的,何至于出手便要傷人?那也太戾氣了。”
他這句話說出,善意盡釋,一時間,殿中緊張的氛圍在悄然轉緩。
觀其色,辨其行,聽其言,這都不像是個狠辣之人,今日之事尚有轉圜回旋的余地。
馮聰微微頷首,顯是頗認同這番話。但見他抖了抖袖口,執手成禮,正色道:“少俠既勝了我兒,不如再由老夫來接你幾招?”
兒子是輸了,但“馮氏折葉手”卻還未輸。
今日事若傳出去,有人會說“馮氏折葉手”的傳人在一個無名小子手上一招都過不了。于馮家人而言,那可是奇恥大辱!
他當然看得出眼前這少年武功極高,適才不過小試牛刀,真要放開手腳打起來,自己也未必是其對手。
可馮聰還是想博一把。
“全力一搏,尚有五分勝機。即便是敗,雙方有來有回,也算輸得體體面面。何況對方極有可能是鹽幫的某位大人物,‘馮氏折葉手’輸給鹽幫一招半式,傳出去也不丟份?!?
白衣少年正想接話,卻被法相和尚搶了先:“馮施主有心了!這位小公子既說今來苦禪寺是想跟老和尚過幾招,老和尚何不遂人心想?”
老和尚是個心善之人,若州武校場上他和馮聰切磋過,今日也看了白衣少年出手,料想馮聰并無必勝把握,乃及時出言相阻。馮翊畢竟是馮氏后輩,他輸了算不得甚么大事,然,馮聰若是出手再敗,那“馮氏折葉手”的招牌就真的砸了。
法相的好意,馮聰瞬時就明白了,這會兒也不再堅持,緩緩放下了雙手。
“如此最好!”白衣少年撫掌笑道。
話音才落,少年便屈指成爪朝法相攻去??焖崎W電,力大如山,勁氣所至,虛空微顫。
老和尚沉肩撤肘,僧袍與指爪錯空而過。
一擊落空,白衣少年的身體順著攻勢疾速甩出,猛地朝法相撞去。老和尚中指往禪扣上一帶,袈裟瞬時如鐵毯一般將少年裹住。
“袈裟伏魔功?”少年退了幾步,立住身形問道。沒人看到他是如何從袈裟圈中脫身的,許是他速度太快,亦或袈裟太大擋住了眾人的視線,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法相未入摘星閣高手榜,然世人皆知其有兩門武學獨步天下,其一是龍爪手,其二是大慈悲手。余者,似乎就鮮為外人知曉了。
白衣少年稍稍頓了頓,便又欺身上前,掌法、爪功、腿法、擒拿術,各種武技層出不窮,圈外觀戰的法正、法嚴幾人看得目不轉睛,心下震撼盡顯于臉面之上。
單論武學造詣,此子絕不在眾人之下,然,看其年歲,怕還不至弱冠之年。
馮聰畢竟經歷過若州會盟之事,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