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鈞眼神微瞇,“這么低調,可不像是他的風格。你查了沒有,他是來干什么的?”
赫北章“什么都沒查到,他就像是來度假的。那天他見到我,也說‘井水不犯河水’。我猜,要么是來躲仇殺的,要么就是有什么重要的地下交易。不然,凌琛這么‘喜歡’你,怎么可能不干點什么,給你當‘見面禮’呢。”
顧廷鈞緊緊皺起眉頭,“兩個月,他一定認識司晨。”
赫北章“這就是我擔心的。畢竟,你的東西,他都感興趣。但是凌琛來a市這么久,從來沒主動找過我們,也很反常。所以我也猜不透。”
顧廷鈞沒有說什么,思慮一會,顧廷鈞起身,“我走了。”
“走了?”赫北章驚訝,“你這么放心凌琛?”
“跟我沒關系。”顧廷鈞冷漠地說。
“少在我這兒裝,我敢保證,如果司晨回來認錯,你立馬就慫。”赫北章極其不屑的戳穿顧廷鈞。
顧廷鈞什么都沒有說,直接離開了包廂。赫北章看著顧廷鈞離開,翻了個白眼,“我等著看你打臉那一天。”
赫北章說的沒錯,只要司晨愿意回來,對自己的傷害,他都可以原諒。但是顧廷鈞也清楚地知道,司晨根本不會這么做。
至于凌琛,他的確很麻煩。顧廷鈞還是不自覺的擔憂,半天,顧廷鈞手里的文件是一頁也沒翻,自言自語道,“你都能把我耍得團團轉,還能對付不了凌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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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國家里,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禁槍。這句話,司晨現在是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
但是短暫的驚嚇之后,還是身體上的折磨更上頭。司晨遵照醫囑,再吃過一次藥之后,昏昏欲睡。再醒來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身體舒服了很多,也能吃下些東西。快中午的時候,又有人來敲門,還是鄰居凌先生。
“你好,凌先生!”
“喲~司小姐今天氣色好多了~胃口好些沒有,我又做了曲奇,要不要試試?”凌琛在門外端著一盤剛烤好的曲奇。
“凌先生手真巧,您快請進。”司晨接過曲奇,招呼道,“您請坐,我幫你倒茶。”
“司小姐,你身體還沒好,別忙了。”凌琛客套。
“沒事的,我身體好多了。”司晨端茶給凌琛,“這還要多虧凌先生呢。”
“小事。”
司晨剛還看到有工人去凌琛家里換玻璃,沒想到凌琛家里被暴徒開了兩槍,竟然還有心情烤曲奇。
于是司晨問道,“凌先生,聽說昨天的槍擊案,子彈打到了您家里。”
“哎呦,司小姐,你可是不知道啊,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我剛打開電視準備看球賽,吊燈就被一槍打爆了。可憐我的窗戶和吊燈也沒有人賠。”凌琛搖搖頭,顯得很是無奈。
“人沒事就好了,還在乎那些做什么。”司晨勸道。
“也是,毫發無傷,也是很幸運了。”凌琛問司晨,“司小姐還好吧,有沒有被嚇到,畢竟國內可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司晨笑笑,“我真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當時我根本沒覺得那是槍響,還以為誰放二踢腳了。現在想來,還挺后怕的。”
“司小姐也不要害怕,雖然英國的槍擊案不算什么稀罕事,但也是極小概率事件。警察會處理好的。”
司晨點點頭。
司晨絲毫不會發現,眼前這個談笑風生,風度翩翩,還心靈手巧的男人背后到底有多深的水。對于司晨來說,凌琛只是一個有禮的鄰居,自己在這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