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蔣令儀去蔣邦儀房里陪他用了早膳,便回房里接著睡覺,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醒來叫懷香她們進來。
“姑娘,今日去吏部尚書府穿什么衣服啊?”
“你自己看著挑吧,以后這種事你們自己拿主意就好,我相信你們的眼光。”
等穿好衣服梳好頭,蔣令儀幾人朝蔣邦儀的屋子里走去,看見蔣邦儀沒有等蔣令儀已經開始用膳了。
蔣令儀坐下也開始自己吃著飯,蔣邦儀看了她的著裝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你今天也要睡過去,連阮府的宴會也不去了。”
“我自然是要去的,哥哥只管記住我交代給你的話就行。”蔣令儀往蔣邦儀的碗里夾了一個餃子,沖著他眨巴眼。
“妹妹吩咐,哥哥一定照做。”蔣邦儀沖著她寵溺一笑,雖然心里明顯感覺到妹妹的變化,但是她不說自己就不問。
吃完飯蔣令儀只帶上了竹玉,暗中有一名暗衛,坐上馬車便往阮府駛去,到達阮府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都已經到了。
扶著竹玉的手下車,兩人往門內走去,剛踏進門就有不少目光看向蔣令儀,看見她的穿著與打扮目光里透露著驚艷與嫉妒,蔣令儀仿若未覺,徑直走向一個亭子里,找個一個空位坐下。
阮姝正在與幾位小姐說話,看見蔣令儀一身淺藍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走進亭子坐下,也不與別人說話,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偏偏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阮姝心里不高興,什么時候蔣令儀這個粗魯的人也變得這么好看了。
亭子里突然有人開口,“阮姝,今日賞秋菊,這么多人在這里,要不我們來對對詩怎么樣?這樣正好應景。”
其他人一聽也覺得這個主意甚妙,阮姝剛剛還在想怎么讓蔣令儀出丑,正好就有人提出來,蔣令儀只知道學武,肯定對不上來。
蔣令儀看了一眼提出建議那個女子,原來是京兆府尹的女兒趙妙妙,隨即便收回視線。
趙妙妙見眾人都沒意見,轉了轉眼睛,“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我先來咯。”
低著頭想了一會兒,隨后道“寒花開已盡,菊蕊獨盈枝。”
園子里靜了一會兒,隨后就有人鼓掌叫好,阮姝看了一眼蔣令儀,依舊還是那副表情,勾了勾唇,“妙妙作完了,那下一個人便由你來指定吧。”
“既然這樣我就卻之不恭了,要不下一個便由將軍府的蔣姑娘來怎么樣?”
亭子里一下子安靜了起來,外面有些人也向這邊看了過來。蔣令儀文采不好是城里出了名的,現在讓她作詩不是擺明了刁難嗎,有擔憂的目光,也有幸災樂禍的目光。
蔣令儀依舊低垂著眉眼毫無所動,大家都以為她是作不出來才不敢說話。
旁邊的阮姝臉上掛出一副擔憂的神色,輕輕道“妙妙,你別為難儀姐姐了,你明知道”
突然有聲音從亭子外面傳過來,“表妹,原來你在這兒啊,可讓我一陣好找。”
大家都看向外面那人,是蔣令儀的表姐孫佩蘭,她走進亭子徑直朝著蔣令儀走去。
“表妹,母親想見見你,叫我來帶你過去。”說完沖著蔣令儀眨了眨眼。
蔣令儀明白表姐是來給自己解圍的,面上露出一個讓她安心的表情。
“原來是孫姑娘,現在正輪到蔣姑娘作詩呢,你來了正好聽聽。”趙妙妙眼底的嘲諷一閃而過。
孫佩蘭聽見她的話,剛想站起來嗆回去卻被蔣令儀拉住,疑惑地回頭看著蔣令儀。后者朝她搖了搖頭,眼光投向園子里的菊花,轉過頭來,“花開不并百花叢,獨立疏籬趣無窮。”眾人聽完瞪大了眼睛看著蔣令儀,著還是那個只知道舞槍弄棍的蔣令儀嗎?居然做出這么好的詩。
孫佩蘭眼底也閃過一絲驚喜,隨后面色恢復正常,冷哼了一聲,“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