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二十多人的鬼子部隊,被三連輕易殲滅。
戰(zhàn)場中只剩下一個鬼子軍官,拖著傷腿宛如瘋狗,揮舞著軍刀亂劈亂砍,可因為腿傷,被圍住他的三連戰(zhàn)士們輕易閃開。
“好像是個鬼子官,活捉的話會不會多發(fā)個塊八毛的?”
“扯淡呢,咱們團座又從來不用人頭論軍功,要不然勞資現(xiàn)在能還只是個下士?在別的部隊起碼都是個排長咧!”
“凈吹牛!你識了有五百個字了嗎?”
“你倆等等再吵吵,誰知道這鬼子都在嚷啥嘞。”
“你問勞資,勞資問誰去,勞資又不懂鬼子話。”
最先說話的那人高舉左手“這個勞資是磚家!八嘎!米西米西!掃戴斯乃!壓脈帶!干巴帶!”
另一個四川老兵笑罵“你個龜兒子懂你說的是啥子意思么?”
“這有啥不懂的,八嘎就跟俺們說的草嫩娘是一個意思!哈哈,跟你們四川人喊滴日你個仙人板板差不多。”
村岡是懂一些中國話的,聽到這群低賤的支那人,竟然侮辱他們的語言,氣得哇哇大叫,沖著說話的那個士兵追了好幾步。
四周的幾個士兵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反而讓開道路,讓村岡沖向最先說話的那個士兵。
士兵被鬼子追了十多米,邊跑邊回頭沖對方奚落。
“草嫩娘,腿都特媽瘸了,還敢追勞資,你來呀!哎呦日了你滴親娘,還真不停嘞!”
“王八蓋子滴王八蓋子,到底要咋個搞咧?”
眼鏡撥開眾人,掏槍對著被戲弄的鬼子軍官“砰砰”開了兩槍。
“都在這干愣著干嘛?趕緊打掃戰(zhàn)場,十五分鐘后撤退!”
村岡還沒死透,躺在地上臉色發(fā)白。
在火光中,只看到那群兇神惡煞的支那人,端著刺刀一個個小心翼翼地對地上的帝國士兵補刀,搜刮著他們身上所有的東西。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十分驚人的一幕,兩個支那人竟然用厚厚的砍刀,將每個士兵的頭砍了下來。
那兩個支那人的手藝十分好,輕易就幾刀砍下來一顆腦袋,接著往后面的麻袋里一扔,動作麻利順暢。
八嘎!
這群野蠻人!
竟然褻瀆偉大帝國軍人的……
“噗呲!”
村岡只覺得后背一疼,那把刺刀使勁攪動了一下,劇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緊接著他就感覺生命迅速流逝。
旁邊的士兵們對那兩個砍頭的士兵視若無睹,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們的做法。
只有幾個新兵被這一幕看得有些瑟瑟發(fā)抖。
“班,班長,那幾個人為啥子要……要這樣子做嘞。”
領(lǐng)著他們的班長也有些牙疼,盡管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一幕,可大晚上的,還是覺得后背發(fā)毛。
“去年年中那兩兄弟全村被鬼子屠了,要攢夠一百六十八顆腦袋報仇。娘的,大晚上的,就不能等著下次,再說這腦袋早就夠數(shù)了,還特娘這么干,這是上癮了?”
說完他呸了一下“真特娘晦氣!行了,都別看了,趕緊干活,把這里的東西都搬到那輛車上去。”
……
夜間爆炸聲的傳遞很遠,即便是相隔近十公里的鬼子和一連,都隱約聽到了這里的爆炸聲。
劉麻子距離較近,加上行動前,他已經(jīng)收到了眼鏡的電報,還特意為接應(yīng)三連做了些準備。
張大頭也跟他在一起,昨天他們兩個連行動,打掉了鬼子的一支運輸隊,繳獲了一些武器彈藥和補給。
此時他邊啃著繳獲的鬼子罐頭,邊眺望南方。
“營座,聽動靜,陸長官好像下了血本,光聽這炮聲就有好幾響了。不是說只有二十來個鬼子嗎?他也太小心了吧?”
劉麻子笑了笑“眼鏡跟咱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