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洪山周圍的鬼子最近很苦惱,因為他們最近經(jīng)常遭受攻擊。
運輸隊時常被劫,治安部隊出城就被伏擊,想追擊動不動就被大股部隊埋伏,即使躲在城里,對方的神槍手也時不時遠距離點名。
短短半個月,己方已經(jīng)損失了幾十名帝國勇士。
新到任的野間勇太少佐面臨的就是這個局面。
相反的,丁大龍則是樂開了花,整天哼著小調(diào)唱著歌,就差當著連戰(zhàn)士的面,表演個小蘋果了。
“你要讓俺來呀,誰特么不愿意來呀,哪個犢子才不愿意來呀……”
“老丁,你注意點形象。”
丁大龍對著指導員繼續(xù)扭屁股“指導員,看到?jīng)]?歪把子,兩挺,長槍咱們連更是人手一桿了,短槍咱都有十幾支,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俺當初的決策是多么得英明。”
指導員沒好氣得翻了個白眼“你別臭美了成不?借著人家的力,天天在那嚷嚷自己多英明,有本事把人家留在咱們連呀。”
丁大龍?zhí)璧膭幼饕幌伦油A讼聛恚脑沟貒@了口氣“你也看到了,俺啥招都用了,人家不吃俺這套,你說他們那個李團長真那么養(yǎng)兵?這錢跟物資從哪來的?”
“你問我,我問誰?好了,快點趕路吧,這天馬上就亮了,再晚了怕是打不了伏擊了。”
六連的戰(zhàn)士跋涉在山間小路上,朝著梨樹村而去。
……
漆黑的夜晚,大狗靠著一處石頭后咬著根狗尾巴草。
旁邊是三個六連的戰(zhàn)士,他們的任務就是幫大狗扛機槍,背彈藥,壓彈夾。
當然,大狗清楚,對方三個八成還存了偷師的小心思,不過他沒在意。
狗哥這打機槍的本事,是你們幾個土老帽能學會的?
嘖,這新三團太窮了,連包煙都供應不起,真懷念在團里的好東西。
“狗爺,俺看你打槍的時候時不時單發(fā)連發(fā)互換,這個是為啥捏?”
大狗輕聲哼哼“算子彈數(shù),這都是老習慣了,要是歪把子,那更要算清楚,要不然加子彈都來不及,不過咱們這是捷克式,算子彈沒必要那么精確,大體心算好彈夾里剩余的子彈就好,當然,你要是能壓制鬼子的同時,還能精確算好,那就是跟狗爺我一樣的高手了。”
三個戰(zhàn)士對視一眼,紛紛努力把大狗說的話背下來,可惜夜晚漆黑,沒法用筆記住。
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戰(zhàn)場形勢容易讓人緊張,一般人很難做到這點。
圍在特戰(zhàn)隊員身邊的明顯不止這三個人,一共有十多名戰(zhàn)士圍在幾人身邊,名義上是幫忙扛槍背子彈,實則偷師。
不過有個人例外,山羊那邊沒有。
不是丁大龍不想,實在是那射程太扯淡了。
不說武器性能的問題,就說上面那個瞄準鏡,他們就搞不來。
沒有那個東西,五百米外看人都是個小點,怎么可能打得準。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清晨的晨露讓人渾身不舒服,但是藏在樹上的山羊,卻是紋絲不動,靜靜地舉著望遠鏡觀察遠處的鬼子炮樓。
鬼子的作息一向很規(guī)律,五點半就有鬼子起床了,山羊看到幾個鬼子朝溪邊走去打水,準備生火做飯。
山羊知道那是鬼子的炊事兵,按理來說這是狙擊的最佳時機,三個鬼子兵絕對能在營地反應過來前被他擊斃在半路上。
但是他沒有這么做,這次他打算為前幾天慘死的百姓報仇。
由于這幾天他們四處出擊,殺了不少的鬼子,有的鬼子獸性大發(fā),竟然拿抓來的老百姓發(fā)泄,用各種各樣令人發(fā)指的方式,殘殺了幾十個老百姓。
他記得團座說過,要想嚇住鬼子,只能比他們更殘忍,更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