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林作為一名正經好男人,自然是堅決痛恨一夫多妻這種萬惡的封建主義糟粕的(作者君也十分痛恨這種糟粕)。
可是趙六福的行為也算不上什么大罪,甚至連罪名都算不上,畢竟這在民國算是正常操作。
作為一名曾經的舔狗,李景林竟然沒來由地嫉妒起趙六福起來。
這種事情為何不落在我的身上?
難道說舔狗舔到最后真的是一無所有?
他勉強地笑了笑“六福養得起就讓他找嘛,又沒犯軍法,人家能找那是人家有本事。”
海生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團座,有人說六福是強迫人家跟著他的,并不是真的心甘情愿。”
李景林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他沉聲問道“強迫人家姑娘的?”
“這個……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三連有個班長找過六福,好像是跟他相好的一個女人被六福搶了養在了外面,說不定是那個士兵傳的謠言。”
李景林眉頭一皺,本能地覺得是六福的不對,這跟第六感無關,完是此前六福給他造成的不好印象。
對這些老兄弟,他還是比較關照的,每個月法幣近百,大洋二三十不等,但是最差的都有二十大洋。
軍營里吃住免費,倒是花不了太多,真要省著點存錢的話,到現在也能存個幾百大洋。
不過這種感情的事情也說不準,即使真的是六福的錯,他最多訓斥對方幾句,又不能真的如何。
想到這里,他對海生說道“那我們今晚就去六福那蹭飯吃吧,你去告訴許大哥他們,今晚改到六福那吃飯。對了,把六福的住址告訴我,我跟二小先過去。”
他是打算趁著人到之前,跟六福談談,怎么說對方也是從收容站就跟著自己的,總要給對面留下面子。
……
衛正業通過幾個冤大頭聯系上了六福。
對方他認為打破當前局面的最佳人員,暗中與六福結盟,以此分化瓦解李景林的手下,從而掌握一部分話語權。
經過中間人幾次聯系,六福終于答應了今晚與對方在外宅見面,這樣不僅隱秘,談崩了也能翻臉不認。
來到城西的宅子,衛正業有些羨慕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院落,心里很不舒服。
一個小小的連長都住上了這么好的宅子,而自己只能住單間宿舍。
這落差實在太大,讓他對于改變當前處境的心情更加迫切了。
田旺財作為中間人自然是作陪的,剩下的就只有衛正業與六福了。
開始自然是聊聊風花雪月,兩人聊著聊著,竟然發現彼此竟然都是同道中人,頓生惺惺相惜的感慨。
田旺財則在邊不時插科打諢幾句,場面一度十分和諧。
田旺財如此做自然有其目的,他畢竟還不知道潰兵團要調離的消息,希望面前的兩人能聯起手來,如此一來,他的后臺就更大了,那個李團長要對付他,也要投鼠忌器。
六福其實是有些猶豫的,他清楚自己目前能得到這些東西,靠的是誰。
可他又擔心自己私下辦得那些事被李景林知道,那樣一來他估計不死也要扒層皮。
而且與衛正業的聯盟是暗中的,只要不被發現,那就一切都好說。
他不停地安慰自己,自己怎么也算是潰兵團的元老,只要不明面上反對李老大,大概也許他是不會對自己趕盡殺絕的吧。
衛正業此次赴宴自然是志在必得,提出的第一個條件就讓六福拒絕不得。
“趙連長,只要你幫我在團里站穩腳跟,參謀主任的位子就是你的。你不用懷疑,我的老師有能力幫我把姓許的調離,而且我也絕不會食言,畢竟我在團里想站穩腳跟,還是需要你的幫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