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觀察著鬼子營地內部的構造,正低聲與鐵牛商量作戰計劃。
“門口高臺上那挺九二重機是我們的最大威脅,得想辦法解決掉。”
“有些難,就一架梯子通上面,想搶占那里有些難。”
眼鏡對著不遠處的鬼子躬了下腰,嘴里卻低聲說道“那就找個理由混到下面,用手雷解決。”
鐵牛有些心疼地點了點頭,四連才一挺重機槍,還是水冷的民二十四式,可惜這挺九二重機了。
他點了三個戰士,讓他們悄悄摸向門口高臺上的那挺重機槍。
“營副,鬼子的防御看起來很松懈,現在應該還沒接到咱們突破結合部的消息。”
眼鏡也認為是如此,他轉而對著趙六問道。
“趙六,北邊應該是鬼子營地吧?那你們皇協軍的駐地在哪?”
“長官,就在南邊那一排破房子里,鬼子一般不準我們去北邊他們的地盤,不過這次不一樣,我們是被派去送飯的,可以到西北邊的廚房那。”
鐵牛甕聲甕氣問道“黃狗子,你那有沒有毒藥啥的,待會兒下到鬼子飯菜里,別的連不收你,俺收你,最少也給你個班長,咋樣?”
趙六無語,只得無奈解釋道“鐵牛長官,鬼子的飯菜從不經我們的手,鬼子打心里就不信我們,他們的飯菜有他們自己的廚子做,不讓我們摻手。”
就在這時候,側前方的一個房間,走出一個身穿白襯衣的鬼子,從對方的穿著上,根本看不出對方的官職大小。
但是趙六卻是認得此人,他正要開口提醒,就見對方指著他們發話。
“哎依,你們滴,什么人滴干活?”
趙六急忙握爪行禮“吉田太君,是我呀,趙六子,您忘了?前幾天我還打了只野雞給您呢。”
吉田稍微想了想,記起了趙六,對方的確比較面熟。
但是趙六身后的幾個人,他就感到面生得很。
對方雖然穿著皇協軍的軍裝,但是那精氣神,一點也不像皇協軍,尤其是對方那雄赳赳走路的步伐,一看就像是精銳。
那群軟骨頭的支那偽軍,啥時候有這個軍容了?
只是他雖有疑惑,但是自己畢竟身處軍營中,而且前線也沒有支那軍隊突破的消息,因此他只是有些好奇。
“你滴,我認識,但是你身后滴,是什么人?”
趙六腦筋急轉,正想著用什么辦法糊弄過去的時候,只見鐵牛一邊喊著不倫不類的“空尼奇瓦,空尼奇瓦”,一邊朝著對方迅速靠去。
吉田正被對方那發音古怪的日語感到好笑呢,等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讓鐵牛有了足夠短的距離發起突襲了。
“八嘎……”
吉田話還沒說完,就被鐵牛一手捂住了嘴巴,緊接著他就一刺刀捅向對方的肚子。
吉田猛地瞪大了眼睛,被頂在墻上的他,腦袋拼命掙扎,可緊接著鐵牛攪動了下刺刀之后,拔出來又捅了一下。
吉田驚怒的眼神漸漸凝固,鬼子指揮官就這樣不明不白死了。
可鐵牛的這一作為,直接讓偷襲變成了強攻。
這件事在事后,誰也無法判斷鐵牛的行為到底是對是錯,畢竟吉田已死,無法知道他當時是否發現了二排的潛伏。
指揮官在軍營內,一直就是受關注的目標。
要是普通的士兵,可能鐵牛的行為有可能不被關注到,但是吉田作為軍營的指揮官,自然在士兵們的視線范圍內。
不過二排戰士身上的軍裝,讓鬼子下意識認為這是皇協軍集體叛變了。
十幾個偽軍剛送飯回來,還不知道咋回事,就被門口的鬼子用機槍突突了。
“鐵牛,你帶著人直接沖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