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山的大權交給了他,這還是他第一次嘗到被人管的滋味。
正好這段日子,周大毛天天煩他軍紀的事情,這讓他更加有些心里不痛快。
看著眼前的小洋樓,他就更加來氣。
這洋樓是鬼子搶的一位當地的富商,后來鬼子被他趕走了,那這洋樓自然該歸他所有。
誰知道那洋樓的主人,竟然上門想討要回去。
沖天炮是什么脾氣,當場差點就拔槍殺了人。
鬼子來的時候,你不敢討回去,等勞資來了,你倒是敢上門討回去了,這不就是欺負他么。
好在當時在旁的一支筆攔住了他,提醒了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了,這才讓他按捺住殺人的心思。
不過對洋樓的原主人,他自然是把人轟了出去。
這件事據說還是那個周大毛幫他料理了后尾,但是他并不領情。
這天他正喝悶酒,看門的駝背來報有老熟人上門。
等來人現身之后,發現竟然是雙頭蛇。
要是在幾天前,那他鐵定是要抓了對方去領功的。
雙頭蛇偷襲運糧隊的事情,已經被李景林發了通緝令。
別的地方不保準,但是在獨立團的轄區,那肯定是執行得十分嚴格的。
不過現在沖天炮對獨立團有意見,就暫時按下了抓人的心思,想看看這老東西上門是啥意思。
雙頭蛇看沖天炮并沒有立馬翻臉,心里就有了數。
他在酒席上,只是與沖天炮聊家常,提起的都是以往在山上如何自由自在的生活,絲毫不提及收編的事情。
沖天炮是個急性子,酒到中途就開口問雙頭蛇的來意。
雙頭蛇不答話,反而問起了他在這偏僻鎮子過得如何。
沖天炮自然吹噓現在過得多好多好,再也不用東躲西藏了。
說完斜睨一眼雙頭蛇,示意你現在喪家之犬的樣子,跟我過得可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誰知道雙頭蛇竟然冷酷的戳破了他的謊言。
他早已調查過小王鄉的情況,因此句句都說到了點子上。
沖天炮被說得有些抹不開面子,臉色漲紅得表示,怎么也比對方過得要好。
最起碼他現在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別人看到他,還得熱情跟他打招呼。
雙頭蛇這才把懷里的委任狀掏了出來。
“大炮,我這也有一份委任狀,雖然官職不如你這少校,但是好在過得自在,沒人管束你,就跟以前我們在山上一樣,愛咋玩咋玩,怎么樣,是不是比你在這里受委屈好多了?”
沖天炮接過委任狀,瞇了瞇眼睛“這怕不是個假的吧?”
雙頭蛇看著倒拿著委任狀的沖天炮,也不戳破對方不識字的尷尬。
“真假讓一支筆來檢驗下不就完了,他你還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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