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聽聽,就聽這聲音,就知道山羊在下重手,得虧大膽那小子皮實抗揍。”
獵手抹了把臉上噴濺的血珠,攤手一看,趕緊在尸體的衣服上使勁擦了擦。
“你瞧瞧,瞧瞧,這血刺呼啦的,這小子是作甚呢,真是太沖動咧!”
大狗倒是沒啥反應,反而看著一旁綁著的領(lǐng)頭混混嘆了口氣。
“這沙雕也是,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去惹那腦子不正常的!”
“額早說咧,不能帶這小子,他就是個惹禍精,這下好咧,這還咋鍋接頭。”
“等正主回來再說吧,門口我剛掛上停業(yè)的牌子,不過也撐不了多久,這個聯(lián)絡點算是廢了,回去后估計得挨罵,而且這還不是咱們的人設的,更不好交代。”
大狗話音剛落,傻大膽捂著腦袋出來了,大狗與獵手連忙丟掉煙頭,撿起鎬頭重新挖起坑來。
傻大膽怒氣沖沖地來到兩人身前,瞪著兩人。
“你倆也動手了,咋不一起進去挨揍?”
兩人翻了個白眼,權(quán)當沒聽到,繼續(xù)忙碌起來。
……
何正堂已經(jīng)五十出頭,在上山當土匪之前,就在一家成衣鋪當學徒。
軍閥混戰(zhàn)的時候,他的師傅被亂兵所殺,走投無路之下,投奔了虎頭山。
后來他因為救沖天炮的老爹受傷,就被安排下山當起了探子。
當探子自然要有正經(jīng)身份,他索性就干起了老本行,開起了成衣鋪。
好在他手藝沒落下,在小王鄉(xiāng)混得倒還算如意。
通過幾年的積累,在鎮(zhèn)子上也置辦了自己的房子,加上他手藝精湛,來做衣服的大部分都是些有錢人,在鎮(zhèn)子上雖然算不上是大富大貴,倒也薄有身家。
自從虎頭山占了鎮(zhèn)子之后,他這處聯(lián)絡點就幾乎作廢了。
因為消息已經(jīng)不怎么需要他收集了,他倒也過得自在。
其實他內(nèi)心里,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安穩(wěn)的生活,早就不想再過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了。
只是有時候事情的發(fā)展,并不以他的意志為轉(zhuǎn)移。
當他回到成衣鋪的時候,雖然地上的血跡已經(jīng)擦拭沒了,但是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還是讓他一下子就精神緊繃起來。
等他來到里屋,看到昏睡過去的女兒,腦子一下子就炸開了。
就在這時候,從后院傳來隱隱約約的慘叫聲,他隨手抄起一根木棒,就悄悄摸向了后院。
而此時的山羊,正在對領(lǐng)頭混混進行審訊。
“你是說你們幫派過幾天就會加入偵緝隊,隊長是雙頭蛇?”
“是的,好漢,我說的都是實話,絕對沒一句假話,你不信可以等幾天,到時候隨便找人一打聽就知道了。”
山羊瞇著眼睛直視對方的眼睛“到現(xiàn)在還跟俺裝是吧?你這混了也有十幾年了,看不出俺們是什么來頭?”
那領(lǐng)頭混混不敢正視山羊的眼睛,只是顫抖地低著頭。
他怎么可能猜不出山羊幾人的來歷,可是一旦說出來,他就怕自己小命不保了。
正在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如何作答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打斗聲。
“老東西,俺是來接頭的,哎呦,你再動手俺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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