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被趙六噎得頭發都豎起來了。
既然嘴皮上干不過對方,那就只能動手教做人了。
大狗直接挽起了袖子,卻被山羊一把拉住。
山羊打量了趙六一眼,向趙六伸出了右手。
“你好,俺是特戰隊的中尉副隊長山羊。”
趙六聽到對方報出了名號,臉色鄭重了許多。
“你好,我是后勤部運輸……哎呦,松手!松手!疼!”
院子里吃飯的趙六手下看到之后,趕緊圍了上來。
可還沒到近前,就被大狗一人擋住,大有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氣概。
“山羊?真是你小子呀!你小子啥時候回來的,咋不早說!”
胡黑子帶著自己的手下,剛訓練回來,正好看到了在門口與趙六‘握手’的山羊。
此時的胡黑子已經相貌大變,頭發剪短了,胡子也剃了個干凈,戴著一頂獨立團軍帽,領章上顯示的是中尉軍銜。
山羊松開胡黑子的手,剛要說話,何正堂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三當家的,俺可見到你了,炮爺他……炮爺他沒啦!”
胡黑子認出了何正堂,趕緊扶起對方“老何,你……你怎么來山上了。”
“三當家的,一言難盡吶!”
胡黑子拍了拍何正堂的手,感嘆道“來了也好,總算是遇到熟人了,走走走,我帶你們去我那。山羊,你也來吧,正好咱們也好久沒喝酒了,一起好好喝一杯。”
“俺就算了,俺要趕緊把情報告給參謀長,等俺報告完,俺再去找你,畢竟何大叔的聯絡點,是俺搞砸了。”
眾人在食堂前分道揚鑣,原地只留下趙六幾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六哥,咱們咋辦?”
“什么咋辦?沒聽到人家說嗎,人家是中尉副隊長,比我還大一級!”
……
許大勇在聽完山羊的匯報之后,就大體了解下山下的情況。
“殺駝背這件事,出去后就說是遵守我的命令做的。大膽的犧牲,你也別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咱們當兵的,本來過得就是刀口舔血的勾當,就是我,指不定哪天就光榮了。”
“參謀長……”
“行啦,別整得跟個娘們似的,咱們獨立團,向來是流血流汗不流淚,把貓尿憋著!”
山羊抹了下眼睛,端坐在凳子上。
許大勇從口袋里掏出煙,遞給了山羊一支。
“我這沒那么多規矩,放松點。這么說,鬼子上個月的確想進攻山區,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不動了?”
“是的,參謀長。俺還打聽到,鬼子當時把鐵王八都開到小王鄉了,但是沒幾天,就撤回去了。”
許大勇輕點了下頭,吐出濃濃的煙霧“山羊,團里來命令了,要我們打探清楚鎮子與周邊的情況,要打大仗了!”
山羊扔掉煙頭,起立鄭重地對許大勇敬禮。
“報告參謀長,特戰隊體戰士隨時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大狗打開門,只露出一個頭的門縫,觀察了下外面。
在看到沒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之后,就把門口的牌子一翻,重新把門關上。
他一把抓住領頭混混,就向著少女指示的后院方向走去。
“閉嘴!待會兒我會問你是誰的!”
等山羊安頓好少女,來到后院的時候,就看到大狗幾人正在掩埋尸體。
他掃了眼被綁住的領頭混混,走上前去,先在對方的大腿上扎了兩刀,接著用專業的包扎方式,給對方止血。
那領頭混混的慘叫聲,雖然被塞在嘴里的破布阻擋,卻依然可以讓人清晰感受到那壓抑不住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