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以南城門為中心,到處都陷入了激烈的戰斗中。
南城門的鬼子,還在與李景林帶來的那個排和原本留守的后勤人員肉搏。
北邊的城中心位置,是平口一郎率領的阻擊部隊,正疲于應付瘸子率領的大部隊以及那輛唯一能動坦克的進攻。
城南不到一里地的地方,小黃營長正率領他的營,與日下部糾纏在一起。
更南邊的地方,海生率領的特戰隊,已經快要擊潰那支協防鬼子炮兵的步兵小隊了。
平田與兩個警衛連戰士的戰斗,倒是成了最不惹人注意的一場戰斗,甚至連戰斗都算不上,實在是人數與規模都太小了。
只是誰都沒想到,平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兵,差點就改變了戰役走向。
言歸正傳,平田雖然作戰經驗上,要遜于兩個老兵,但是他的天賦,要遠遠高于兩個老兵。
在發現敵人猜到他的藏身地方的時候,平田趕緊躲在墻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從剛才的槍聲中,他知道了敵人的位置,就在他所在院子的小巷后面。
要是自己有戰友掩護,那兩個敵人可以輕易就被他解決,但是他現在是勢單力孤,根本就沒有戰友幫得到他。
同樣的,那兩個敵人也不敢暴露在自己的槍口上,他對自己的槍法十分自信,對方只要敢露頭,他就能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率先擊斃對方。
他猜得沒錯,兩個警衛連老兵,的確是這么想的。
那個鬼子的位置,正好處于手榴彈的射程外,向用手榴彈把對方逼出來,幾乎不可能。
好在他們現在是優勢方,只要與那個鬼子僵持住了,等支援來到,那個鬼子就成了甕中之鱉。
平田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他其實比兩個老兵更急,他需要打破這種僵持。
南城門那里,肉搏戰還在繼續,平田找了個角度,用瞄準鏡觀察南門那里的戰況。
他的角度不是很好,因為好顧忌院子另一邊的兩個敵人,不敢過于分心,只能選個比較隱蔽的地方觀察。
……
李景林的左大腿被刺刀捅傷了,傷得很重,鬼子的刺刀有意轉動了一下,傷口撕裂得很大,好在沒有傷到大動脈,但是行動能力幾乎沒有了。
他帶來的警衛連戰士,因為他的帶頭沖鋒,士氣迸發,尤其是在他受傷之后,戰士們像是一頭頭憤怒的獅子,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這個時代像他這樣的軍官,真的極少,連長營長帶頭沖鋒的可能有,但是到了他這一職位,真的沒有幾個帶頭沖鋒的了。
除非是戰斗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手底下已經沒兵了。
鬼子已經漸漸支持不住了,尤其是日下部帶領一些軍官撤退之后,鬼子們更加人心浮動。
要不是受思想的影響,正常人早就投降了。
但是鬼子不愧是鬼子,即使在這種情況,一些低級軍官還能組織起像樣的反擊,只是在獨立團戰士不要命的打法下,紛紛被瓦解。
到了這時候,李景林也知道他參戰的作用已經不大了,這時候他應該更多地盡到一個指揮員的職責。
但是他依然坐在一個死去鬼子的鋼盔上,盡量讓戰士們能看到自己,讓戰士們知道,他這個團長并沒有倒下。
他的周圍聚集了六七個戰士,防止鬼子沖上來威脅自己的團長。
瘦猴在給他包扎,他的猴臉被爆炸影響,滿臉漆黑,更像是一個黑猩猩。
他還好,看著渾身破破爛爛,實則沒有受到什么致命傷。
“老大,你這傷口得趕緊動手術,要不然很容易感染。”
李景林咬牙忍著疼,他也知道剛才自己的行為很不符合一個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