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正業(yè)在指揮部門口等得十分焦急,可聽著指揮部里面的槍聲,他又不敢真的沖進去。
這群丘八的膽子有多大,他可是十分清楚。
可是要是不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奪權,那以后他就真的徹底成了獨立團的吉祥物了。
最關鍵的是,他名義上是有著接管獨立團權利的名義的,團長不在或者是陣亡,本來就該他這個團長暫時接管團里的權利。
“馬處長,你瞧瞧,這幫人完全是目無上級,一點也沒把你這個總部下來的特派員當回事啊!”
衛(wèi)正業(yè)沒辦法,只能希冀旁邊的馬處長幫他撐腰。
馬處長可不是傻子,能在爾虞我詐的長官部混上副處長的職位,就不可能是個傻瓜。
這一路行來,他是徹底見識到了李景林對獨立團的掌控力。
原本他以為衛(wèi)正業(yè)好歹是個團長,最起碼有一些自己的勢力。
可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看到衛(wèi)正業(yè)對獨立團有絲毫影響力。
就連門口看門的衛(wèi)兵,都敢明目張膽地阻攔他進門。
一個副團長,連指揮部的門都進不去,這特么混得得有多慘?
數(shù)遍全國,估計也找不出幾個這樣的副團長吧?
而且這樂縣縣城可是真的被打下來了,不用說,這肯定是大功一件,即使那個名叫李景林的團長,不受某些人待見,但是這種猛將,肯定是有長官喜歡的。
何況現(xiàn)在是戰(zhàn)爭時期,這種人才去哪都混得開。
“衛(wèi)團長,里面的槍聲你也聽到了,殘敵沒有清除完,咱們又不著急,等清除完咱們再進去也不晚嘛。”
衛(wèi)正業(yè)看著馬處長那混不在意的樣子,有些牙癢癢。
勞資送給你錢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不著急?
“馬處長,黃宗平被營救一案,上頭肯定會十分重視,你要是盡快破案,來年很可能就會調(diào)回渝城總部了。”
馬處長瞥了一眼衛(wèi)正業(yè),沒有說話。
的確,他起初聽說黃宗平被救的時候,十分氣惱,甚至從稽查處的口供中,可以判斷出肯定是與駐軍有關。
可這得看形勢,要是一般的駐軍,像川軍師這種,他就直接到對方師部要人了。
不過要是獨立團的話,那就不好說了,凡事都得講究個證據(jù)。
什么?川軍師怎么不需要講究證據(jù)?
這個怎么說呢,對待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態(tài)度,看碟下菜這種事,在哪都是通用的。
真要是他敢把事情翻出來,那就是給上頭出難題了。
罰還是不罰,罰的話,罰到什么程度?
罰重了不行,一旦逼反了人家,那就是打自己的臉,人家剛立了大功,就處罰人家,都不用軍官慫恿,下面當兵的都會鬧事。
要是罰輕了,那上級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驕兵悍將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而獨立團完全可以稱得上這個詞。
何況這衛(wèi)正業(yè),一看就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貨,空有一身本事,卻不懂得如何做人。
即使長官部真的下了命令讓他擔任團長,最多三天,就得被人趕下臺。
“衛(wèi)團長,關于黃宗平貪污一案,這件事可還沒有定性,至于被幫派份子救走,很可能就是他們內(nèi)部分贓的問題,這種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衛(wèi)正業(yè)徹底有些懵了,怎么好好的你說翻臉就翻臉呢?
“馬處長……”
馬處長沒搭理他,對著門口的一個衛(wèi)兵招了下手,笑瞇瞇說道“小兄弟,麻煩你幫我轉告一下,政訓處馬萬春來此公干。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們長官聊聊,等你們清繳完殘敵,再來通知我,我就在城里的興泰旅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