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林很想破口大罵,他下巴被勾著,怎么可能點頭。
而且這種刑罰十分惡毒,要想讓鉤子不勾進肉里,只能盡力惦著腳尖,別說是搖頭了,連說話都十分艱難。
他只能“嗬嗬”地盡力點頭,希冀對方能先把他放下來。
到現在他都認為對方并不是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份。
光頭雄看著張福林的表現,想了想,讓手下把對方放了下來。
“長官,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說,求您別再打我了,我這身子骨遭不住呀!”
光頭雄愣了下,他原以為這個老鬼子已經要交待了,沒想到跟他玩這一手。
他嗤笑一聲,蹲下身子直視對方的眼睛“到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在詐你?”
張福林滿臉委屈,他弓著身子求饒“長官,我真的就是個商人,你們是不是想要錢?我給,你說個數,我砸鍋賣鐵也湊給你們。”
光頭雄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他發(fā)覺對方似乎并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到現在,對方都堅持自己的身份不松口。
不過越是這樣,越證明對方身上的秘密越多。
他瞇著眼睛打量著張福林,陰惻惻地說道“張先生,剛送進牢房的那個人你也看到了,我們有一百張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其實那個人很想招供,只是他知道的那些情報,都是些沒有價值的東西,因此我們并沒有想著讓他招供,而是讓他承受上的折磨。我想,你也不希望淪落到那個程度,相信我,那個滋味,沒人受得了。”
張福林可不是一般的特工,他可是潛伏在華夏二十多年的老特工,光憑這份拋家舍業(yè)的堅持,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
沒有一定的信仰,根本就辦不到。
他慘笑著搖了搖頭“你們這幫強盜土匪,想搶老夫的家業(yè)就明說,何必給我安上漢奸的名頭。”
光頭雄仔細看著張福林的表情,要不是他內心確定對方就是一個鬼子間諜,差點都認為自己真成了對方口中的那種人了。
他摩挲著手指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半響之后點了點頭。
“看來你的秘密真的不少,要不然也不會堅持這個身份了,沒事,樂山已經被我們打下來了,申城也不遠了,我們有的是時間探究你的身份問題。”
他起身最后看了眼對方“我們團座說過,這世界上,就沒有秘密可言。你可以嘗試慢慢把那些不重要的情報說出來,我很有耐心陪你把這個游戲玩下去。”
說完之后,他招呼豁牙“好好招待張老先生,注意,千萬不能讓他自殺了!”
張福林低著頭聽著光頭雄的話,心里越來越驚,對方竟然耐心如此地好。
最關鍵的是,對方連他接下來的步驟都想好了。
也不知道他的情報小組,有沒有按照紀律更換地址,希望他們知道自己被抓的消息后,不會真的來營救吧。
……
光頭雄出了審訊室,就派人去叫河田柰子去了。
這個女間諜,跟這個張福林差不多,都是掌握著很多秘密的人。
直到目前為止,他都肯定那個女人很多秘密沒有說出來。
同時,他還要抓緊抓捕跟這個張福林關系密切的人,有可能是常去茶館里的伙計,也有可能是拉他的人力車夫,總之一切都有可能。
河田柰子的日子是真的好過了不少,她吐露了一些秘密,夾雜了幾個關鍵點的情報。
她這種半配合的態(tài)度,讓光頭雄有意提高了她的待遇。
雖然還照常住在牢房里,但是牢房里有床有被子,甚至還有窗戶,從窗戶射進來的陽光,最起碼能讓她感受到陽光的沐浴,這比任何吃的都讓她滿意。
沒人能在暗無天日的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