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林眼珠通紅地給昏死過去的二小動手術。
說起來他也是個二把刀,可在目前的狀況下,為了能救回二小的命,他只能趕鴨子上架。
兩個潰兵牢牢摁住二小的手,這是怕沒有麻醉藥致使二小痛醒亂動。
嘴巴塞的不知道是誰的臭襪子,這時候就顧不得味道不味道了。
一把燒得通紅的刺刀,輕輕切開二小肩膀的傷口,因為還沒完全冷卻,李景林甚至聞到了一股焦虎味。
快要凝固的傷口,因為他的切割,瞬間重新開裂,血流如注。
“鑷子!”
一旁的潰兵愣愣地不知所措,直到李景林指過之后,才趕緊將那把剛從鹽水里泡好的鑷子遞給了他。
昏迷中的二小忽然悶哼一聲,渾身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李景林咬著嘴唇,顧不得擦拭額頭的熱汗,緊緊夾住了一塊硬東西。
還好,子彈卡在了肩胛骨的位置,處理起來問題不大。
“魚鉤和魚線!”
李景林迅速縫合傷口,滿手的鮮血偶爾擦拭下鼻頭快底下的汗水,讓他整個臉看上去也跟負了傷以上。
傷口處理很快完成,等包扎完之后,李景林急忙把頭探向身旁的潰兵。
“快,給我擦汗。”
接下來才是最難的,因為李景林看過二小后腰位置的傷口之后,確定那顆子彈是擊中了脊柱。
這種手術,就算是前世,起碼也是三甲醫院中的副主任以上級別的醫生才敢動刀。
李景林一時間陷入到猶豫當中。
“團座,不好了,大批鬼子向著咱們這開來了,起碼一百五十人以上。”
一名警衛連戰士急匆匆趕回來報告情況,眼中的焦急怎么也藏不住。
李景林俯身看了眼面色蒼白的二小,摸了摸對方越來越微弱的脈搏,狠狠握了握拳頭。
“爭取半個小時的時間,盡量將鬼子往西邊引,半小時之后,在北邊的那處谷地匯合。”
……
淺見瞇眼注視著親自帶隊的宮城本藏,暗自納悶對方為何突然要堅持親自帶隊。
重火力部隊是極少配置長槍的,就像是現在,他們一百六十多人的部隊,長槍僅有不到四十把。
這還是他的小隊貢獻了二十四把三八式步槍的緣故,要是沒有他的小隊,對方要是碰到稍微有點規模的支那武裝,估計就是全員玉碎的下場。
這種冒險的舉動,在淺見看來,是極其不合理的。
“宮城學長,留守那么少的人看守重武器,是不是太危險了些?要不這樣,你帶一部分士兵回去,我親自帶隊搜山,反正那股不明武裝的大致方位已經確定,明天天亮前,我肯定會把他們抓回來,這功勞肯定也是以學長為主。”
宮城本藏陰沉地觀察著前面的大山,頭也不回地拒絕道“不必了淺見君,山下的守備力量足夠應對一切危險,何況此時支那軍隊正在大潰退,這里已經相當于半個后方了,即便有零星的潰兵,也會在我們強大的火力面前化為灰燼。”
宮城這次也算是被刺激了,因為他得到了消息,襄河北岸,確認那位張將軍就在軍中。
要是這次抓捕的也是一共高級支那軍官,屆時怕是淺見無論如何也不會把抓捕的主要功勞讓給他。
不說別的,就是一名普通士兵,一旦抓住了那位張將軍,就算出身再低賤,也怕是會被樹立成典型,直接越過陸士保送帝國陸軍大學深造,出來之后,怕是起碼也是個少佐。
這種事關前途的大事,沒誰會推讓的,這也是他堅持親自帶隊的原因。
起碼現場他的軍銜最高,原則上淺見要聽從他的指揮。
“小原次郎,你們戰斗的地點是不是就在前面的那處丘陵?”
那名依舊有些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