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不算不算,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嗯,這個才對,不行不行……”
可能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對方被嚇了一跳,看到他之后,愣了半響才急忙躬身喊道:“前輩!”
崗村正南看著拘謹的對方,判斷對方并不認識自己,饒有興致問對方:“國內剛調來的?”
“哈衣,前輩!”
“關東人?哪里的?”
對方抬頭懵懂回道:“前輩,我是千葉縣人。”
崗村正南有些追憶道:“千葉呀,你們那的早稻應該才開始種植吧,比我們那要晚幾天的。”
說完他好奇問對方:“你剛才是有什么難以抉擇的事情嗎?我比你年長幾歲,說不定我可以給你個建議。”
“啊?我……晚輩……”
崗村虛按下幾下手掌:“別緊張,我想你肯定是遇到了難事,是你的長官為難你了嗎?”
“沒有,沒有,我的長官對我……對我很和善。”
崗村故意盯著對方不說話,他也是從士兵升上來的,可是深知軍隊里上級對下級的壓榨,毆打都是家常便飯,還能和善?
低級士官不是別人,正是潘長林。
他正糾結接下來怎么辦呢,誰料竟遇到了一位老鬼子。
對方的軍銜雖然被軍大衣遮住,可從對方的舉止神態上,明顯是個鬼子大官。
難道……
“前輩,我……我因為犯了錯誤,被長官勒令取消了晚飯,肚子實在太餓,可這時候食堂早已關門,出去又沒有假條,我……”
崗村正南內心了然,打量了對方一眼,略想了想,就邁步越過對方:“你跟我來。”
“謝謝前輩!前輩,我看您好像有些疲憊,等我吃飽了飯,我可以給您按摩下身體,我以前跟著我父親學過好久的按摩手法。”
崗村正南腳步停了下來,有些驚訝地轉頭看向潘長林:“你還會按摩?你父親以前是?”
潘長林有些落寞地回道:“我父親以前是縣里著名的漢方醫學大師,小時候家里條件還是很好的,可隨著我越來越大,家里也就越來越難過了,直到我上中學的時候,他被征調去了滿洲,就再也沒回來。”
崗村正南默然一會兒,語氣卻有些莫名低沉:“你不要埋怨你的父親,他是為帝國的未來犧牲的,你應該為他感到驕傲。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高木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