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春梅回去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私下是接觸方文豪試試。
當然,她不會以真實身份接觸對方,她要先觀察下這個人的性格和思想動態,以應對接下來的接觸。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切行為都落在了風統的眼里。
與此同時,平田被喊到了一處干凈的房間,接受正規的治療。
能享受到如此的待遇,山羊的要求算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平田向光頭雄報告了永山俊平要求他辦的事情。
輸液的膠皮管看不清液體的流動,但是上面吊瓶冒出的氣泡,給了平田心里極大的安慰。
他親眼看到那個白大褂,往瓶子里打了兩針強效消炎藥,生命的延續,終于有了保障。
可能是藥物的作用,他的嘴巴略微有些發苦。
瞅了眼一旁正翻書的那個瘦子看守,他抿了下嘴巴,想自己下床去倒水。
“干啥?老老實實待著別動,針要是扎壞了,可沒人給你重新整,軍醫已經下班了!”
平田聽不懂對方的話,但是還是從對方的警告語氣中,猜到了對方是不準他亂動。
他指著鐵皮箱上的暖瓶,用手語表示想要喝水。
陳升正在研究名著《金瓶梅》,讀得雙腿都夾緊了,聞言沒好氣地呵斥對方。
“自己倒,娘的,還想要勞資伺候你個鬼子?”
平田幸虧不懂漢語,要不然定然心里委屈得要命。
不讓我動的是你,讓我自己倒水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我咋樣?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對方,挪動了下腳步,發現對方并沒有阻止他的意思,用沒打針的右手,給自己倒了杯水。
暖瓶的保溫有些差,水正好是溫的,他一下子喝下去半杯。
“小升,看俺弄啥來嘞,蘑菇燉肉!哈哈哈,俺特意讓后廚給抄底舀了兩下。”
陳升咳嗽一聲,把書扣在大腿根,不緊不慢地對那鐵皮柜指了指。
“先放那涼一會兒,這時候正燙著呢。”
大壯摸了摸大茶缸的底,不由得反駁道“外面那么冷,這一路上早就涼了,不信你摸摸看。”
“哎呀,你哪那么多廢話,讓你放那就放那。”
大壯對陳升突然發脾氣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放下飯菜,瞅了眼陳升大腿上的書。
“金啥啥,好看不?好看你講給俺聽聽唄。”
陳升沒好氣地揮手驅趕他“去去去,講給你聽也聽不懂。你怎么就帶了兩份,還有一份呢?”
大壯有些莫名其妙“啥還有一份……你是說給這個鬼子?小升,你得搞清楚自己的立場,你咋能給這個鬼子整好吃的呢?”
說話的功夫,陳升差不多好了,把書放在病床上,沒好氣地對大壯解釋。
“要不說你為啥老被老大訓呢?人家現在算半個自己人,沒看吊瓶都打上了,這點形勢還看不明白?哎呀,你聽我的準沒錯,再去打一份來。”
大壯不樂意了,他瞅了眼正盯著茶缸的平田,一臉不情愿地拒絕。
“俺不去,要去你自個去,憑啥叫俺給這鬼子跑腿?”
說完他賭氣般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由于他龐大的身軀,讓椅子不禁發出‘咯吱’的聲音。
陳升張了張嘴巴,忽然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小伙伴解釋這里面的東西。
在大壯的腦子里,只有好人跟壞人的區別,跟他說這些東西,真的沒什么用。
其實以大壯的性格,風統并不是適合他待的地方,要不是豁牙一直記掛著他倆,他倆也不能進這里當差。
說豁牙,豁牙到。
豁牙咬著牙簽,進門之后看到兩個關系好到快穿一條褲子的兩個手下,竟然破天荒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