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林點評完審訊室的環境之后,慢慢來到樊春梅面前。
他注意到,除了他剛進來的時候,對方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其余的時候,一直都是低垂著頭,一副死不開口的樣子。
“劍雄,這位……”
光頭雄趕緊接話“化名叫樊春梅,真實姓名還不清楚,此人被抓之后,一直拒不配合。”
李景林遺憾地搖了搖頭“這化名不好聽,有些土,不過頗具我們地方的特色,算是用心了。我想以這位女士的相貌,名字一定十分好聽,這位女士,能否說下你的真實姓名呢?我純粹就是好奇而已?!?
樊春梅抬頭看了眼李景林,對方的態度十分陳懇,而且從對方眼中,她看到了那份好奇心。
不過想用這種把戲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怕是對方把自己看簡單了。
她冷笑一聲,重新低下頭不搭理對方,絲毫沒配合的意思。
李景林嘆了口氣,伸手招呼身后的二小“道具組,把我的裝備拿來?!?
二小愣了下,看到老大手指著他提著的箱子和手上的白色大褂,回過味來,趕緊把東西都遞了上去。
李景林接過白色大褂,認真地一個扣子一個扣子地系著,嘴上不知道是向何劍雄解釋,還是向樊春梅敘說。
“久病成醫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正好我這段日子一直在醫院,也算是學了不少的東西。現在西醫比較流行嘛,這西醫,主要靠的就是解剖起家。當然解剖學這是個大學問,我涉獵了一些,可能有些不精通。待會兒要是出了差錯,可不準笑哦?!?
穿好衣服之后,他把箱子放在一邊的臺子上,打開箱子,就看到里面一堆的手術器械。
他先拿起一把手術刀,反復看了看,放進了箱子里,又拿出一把手術剪刀,比劃著樊春梅剪了幾下,好像覺得不滿意,又放了下去。
“本來想弄點螞蟥來,螞蟥樊女士知道不?就是那種趴在人身上吸血,時間稍微一長,就會鉆進你的身體里的軟體動物,學名叫水蛭。可惜現在是冬天,不好抓這東西,要不然弄一盆螞蟥來,讓你坐在里面好好感受一下,那滋味絕對會十分酸爽無比。當然,你要是有密集恐懼癥,可能還沒坐進去,就已經精神崩潰了?!?
光頭雄聽到李景林的話之后,眼睛猛地一亮,急忙從身后的桌子上取出紙筆記錄下來。
李景林看到光頭雄的動作,沒好氣地說道“在客人面前,別整得跟沒見過世面似的,要學會用腦子!螞蟥現在弄不到,冰塊總容易吧?你弄一盆冰塊來,讓樊女士身在其中好好感受一番,樊女士會連名字都不告訴你嗎?我說的對吧,樊女士?”
樊春梅咬牙切齒地盯著李景林,緩緩從嘴里蹦出四個字“高原瑞希!”
李景林放下手術剪,拍了拍手掌,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
“高原瑞希,好名字,這名字搭配上您的相貌,真是太合適了!你看,我們這樣愉快地交流不是很好嘛?為何非要一副拒不合作的態度呢?”
高原瑞希哪里想得到,面前的年輕人臉上一副和藹的樣子,嘴里吐出的話,卻是陰毒無比。
對方的那種刑罰光是想想就已經忍受不住了,她哪里敢真的去試試。
可要是僅憑對方的三言兩語就全交代,她又有些不甘心。
不管是帝國的教育,還是在老師教她的一切,都不允許她這樣就輕易放棄。
現在她只能想著,把一些不重要的情報先吐露出去,借此拖延時間。
“我叫高原瑞希,隸屬于華中特高課,代號是鐵匠。去年剛潛入樂山,任務是負責收集國統區的經濟情報,若有重大軍事情報也可上報。九月底的時候,我得知樂山的防御空虛,并且周邊駐軍大部分被調走,我把這條消息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