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資有啥子辦法。”
祥娃子無事可做,左右看了看“小七那個瓜娃子哪里去咧?還有咱們病房里滴四個人咧,咋個也莫得人影撒?”
公雞頭把打好的被子用繩子勒緊,系好放在了床上“小七就不跟咱們兩個走咧,勞資看得出來,人家山羊是想好好培養他,就讓他留下來。剩下滴人都去主動要求出院咧,四個瓜娃子,剛進來兩天,就要到前線去送死,腦闊被驢踢了的死心眼。”
公雞頭罵著罵著,忽然自己笑了出來。
他現在的做法,不也跟那四個人一樣嗎?
祥娃子倒是無所謂,他是個沒主意的人,公雞頭帶他去哪,他跟著就是。
就是內心里有些舍不得小七,雖然他平日里有事沒事老是欺負他,可是再怎么樣,兩人也是過命的戰友。
“龜兒子滴小七,這次算他運氣好,咱倆先替他去鬼門關探探路。對咧,咱們連不是撤銷了嗎?咱們兩個去哪里?”
公雞頭翻了個白眼“聽人家安排,人家讓咱們兩個去哪兒就去哪兒,難道你個龜兒子還想挑挑揀揀?”
他并沒有說是聽誰的安排,祥娃子只以為他是說等回了原部隊再說。
沒多久,四個跟他們一個屋子的傷兵回來了。
三個有些垂頭喪氣,只有那個肩頭中了一刺刀的人,臉上的神情有些得意洋洋。
“驢日的,額都說哩,額這傷不礙事,非讓額在這兒待幾天,待幾天能看出個啥來,還不如給額點藥片片,額自個兒拿回去吃就成咧。”
“你大腿中了槍,走路都走不順當,肯定不要你嘞。倒是俺,俺胳膊腿兒都好好滴,就頭上破了點皮,這都不讓俺歸隊。”
肩頭中刺刀的人聽到兩人的牢騷,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受傷的肩膀。
“你們三鍋得學一哈我,為鳥(了)讓大夫相信我傷得不打緊,我當著他滴面狠拍了幾下肩膀,你們當時是冒得(沒有)看到那大夫滴樣子,嚇得他趕緊給我的條條上蓋鳥章。”
四個人分別來自三個連隊,自從住進了一個病房里,有事沒事就為自己的連吹噓。
不過大體來說,那個被炮彈炸傷了腦袋的地位更高一些,因為他是來自二連的,還是剛從鬼子的炮火下幸存下來的人。
平日里,四個人對公雞頭三個都愛搭不理,不過這次回來后,四個人對他們的態度倒是好了不少。
祥娃子不了解原因,只有公雞頭明白,因為他的申請條申請的就是獨立團二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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