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林突然爆發(fā)的怒氣震懾住了三名督導(dǎo)組軍官,因為對方不僅說的是實情,還占著理。
果軍的部隊真的脆弱到只能三換一,五換一,甚至有些局部戰(zhàn)役能達到十三換一的地步嗎?
裝備差距存在,但是沒差到那么夸張。
連最高統(tǒng)帥部親自制定的戰(zhàn)役部署,都有集團軍司令這種身份的大員,擅自下令撤退,你能指望別的部隊如何配合作戰(zhàn)?
高層就存了排斥異己消耗異己的心思,如何能令軍隊抱成一團團結(jié)抗戰(zhàn)?
的確,獨立團現(xiàn)在作為,是有抗命的嫌疑,甚至李景林做得就是保存實力的想法,可這怨他嗎?
南下進攻申城,單憑一個獨立團,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甚至是毫無意義的任務(wù)。
沒有個萬主力部隊配合,打下申城能守住幾天?
甚至萬部隊還不夠,你還得防止鬼子的反撲,沒有重兵集團抵擋,靠幾百幾千個死士,難道就是為了在報紙上宣傳下曾經(jīng)光復(fù)了某個城市?
其實這個命令就是某些人妥協(xié)的結(jié)果,因為某個張姓將軍的右翼集團打得太好了,人家憑著不如左翼集群的裝備,打出了幾十倍于左翼集群的戰(zhàn)果。
更諷刺的是,人家還不是中央軍,而是高層眼里的‘雜牌軍’!
別看獨立團掛著的是中央軍的名頭,其實在所有人眼里,這就是一個連旁系都不如的‘雜牌’部隊。
獨立團為何這么幫助川軍師,而對別的部隊滿懷戒備。
不是因為川軍師戰(zhàn)斗力多高,僅僅是因為人家真心打鬼子,不會動不動背后捅刀子。
最起碼李景林熟知的歷史中,沒聽過有川軍成建制投降的。
他實在是怕了背后捅刀子的‘友軍’了,在渡江的時候,就有‘友軍’敢直接繳械他的后勤部隊,搶奪物資,還有什么是他們不敢干的?
王家集戰(zhàn)斗是真的沒友軍配合嗎?非要逼著他冒風險找新四軍配合?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樣做的風險多大?會為今后留下隱患?(點到即止,說多了該涉及政治了,本書絕對不涉及任何政治問題,不帶有任何政治色彩,讀者可以放心訂閱)
現(xiàn)在他帶隊南下,也是無奈的選擇,因為長官部根本就沒給他討價還價的余地。
既然你想面子上好看些,那我這個團長親自帶隊南下,死了拉倒,到時候指不定穿越到哪朝哪代了,沒死的話,你總不能說我沒出力。
我這個傷勢未愈的上校團長都親身赴險了,你總不能說我怕死吧?
而且我這近一個月的戰(zhàn)果,好歹擊斃了幾百名鬼子,還短暫光復(fù)了樂山縣城,相比較于大部分其他部隊,總說得過去。
沒錯,李景林就沒打算繼續(xù)守樂山,這場冬季攻勢已經(jīng)到了尾聲,要是還守著這個突出部,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晚飯過后,裝甲營為主力的獨立團部隊,正式越過無雙河,向著申城進發(fā)。
方文豪還是沒能得到希望的戰(zhàn)車炮手位置,原本他希冀通過‘抗議’李景林三天口糧的暗示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沒想到不僅沒有達到預(yù)期效果,反而讓對方直接派了一個班的警衛(wèi)連,打著保護他們督導(dǎo)組的名義,禁止他們離開指揮車隊范圍。
這次行軍,李景林就沒有任何隱蔽行軍的意思了,一路上大張旗鼓,車燈都直接打開,火把更是照得道路周邊亮如白晝。
按照海生電報規(guī)劃的行軍路線,凌晨兩三左右,才會遇到鬼子的第一個大型據(jù)點,里面駐扎著兩個小隊的一百出頭的鬼子,和一個號稱為一個營實際只有不到兩百人的偽軍。
偽軍可以忽略不計,甚至看到他們大部隊的到來,還會臨陣反水,而據(jù)點內(nèi)的兩個小隊鬼子,要是以前可能會費一番周折,但是對現(xiàn)在的裝甲營,那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