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步槍,等待著帶隊的軍曹下達命令。
步槍響了不到三輪,鬼子軍曹就正式下達了命令。
“向土坡進攻!劉桑,讓你的部下往南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鬼子軍曹說完,就帶著七個士兵試圖向東北方向的土坡邊射擊邊移動。
因為他已經判斷出來,東北方向土坡雖然占據著制高點,可是愚蠢的支那人,竟然沒有把重火力放在高處,而是放在了地形平緩的南邊。
只要占據東北邊的制高點,那敵人將被他們拖在這里,甚至會因為傷亡的加劇,造成潰散。
東北邊土坡的戰壕里,一個四川老兵看著哆哆嗦嗦的新兵急得差點跳腳。
“你個瓜兮兮滴瓜皮,勞資咋個教你滴,瞄準了打,你抖個錘子!”
“班……班長,俺也不曉得咋回事,俺就是手抖……俺想尿尿。”
“龜兒子滴,勞資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躺上這么個差事。勞資告訴你個秘訣,你就當是打兔子,瞄準了對方扣動扳機就成咧!”
新兵依舊有些緊張,心里不停安慰著自己,告訴自己這是打兔子,沒什么可怕的,深吸口氣,瞄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黑皮狗,剛要扣動扳機,一顆子彈從側面飛來,斜著鉆進了他的腦袋。
四川老兵在旁邊拽著對方的腰帶往下拖了拖“你個瓜皮莫不是找死!勞資平常咋個教你滴,腦袋莫要露在外頭超過……”
老兵罵罵咧咧“三秒”還沒出口,就看到新兵已經沒了氣。
他懊惱地推開新兵,蹲在戰壕里瞅了眼自己班里另一個肩膀受傷正在慘嚎的傷兵,抄起靠在身邊的中正式步槍,猛地探出腦袋瞧了眼左側的鬼子,迅速縮回了腦袋,拉動槍栓,向左走了三四米,來到那個正被包扎傷口的傷兵位置,憑著記憶探身舉起手中的步槍,停頓了一秒多,就向著正蹲姿射擊的鬼子扣動了扳機。
“砰!”
槍響的瞬間,他就縮回了身子,根本就不看戰果如何,接著繼續往死去新兵的地方弓腰移動幾步,推動著新兵的尸體往上靠了靠。
一顆子彈劃過新兵的臉頰,在新兵那稍顯稚嫩的臉上劃過深深的一道口子,老兵二話不說,繼續探身向著那個已經趴下的鬼子發射出復仇的子彈。
等他再次縮回來的時候,他沒有繼續再射擊,因為他知道那個鬼子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