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勇在雙方即將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制止了對方的暴動。
他臉色十分陰沉,本來他就是東北軍出身,對中央軍就不怎么感冒,加上丟了東北之后,平日里沒少遭受中央軍的壓迫,對這些人更是沒有好臉色。
晚飯的分配,就是他做主要求的。
即使是老兵極少的七連,都有饅頭和菜湯,給這群潰兵只有一人兩個窩窩頭,還是帶著不少麩皮的。
歧視,雖然不道德,卻是這個時代十分常見的現象。
他冷眼看著這群潰兵們剛要罵娘,沒想到對方人群里竟然先鬧了起來。
“兄弟們別怕,對方不敢真的殺人,殺傷同僚可是重罪,真出了事,我親自到渝城告他們去!”
潰兵們聞言似乎感受到了力量,心想著自己要求的并不過分,只是想跟那些人吃一樣的飯菜。
和尚摸得,貧道為何摸不得?
兩個潰兵自認為是好漢,越過眾人迎了上去,大有風蕭蕭兮的味道。
“有本事就開槍打死勞資,勞資面對鬼子的飛機大炮都沒慫過,還怕你們這點小場面?”
后面的很多潰兵聞言不禁叫起了好,一些人躍躍欲試,似乎也想加入進去。
可惜‘好漢’們搞錯了對象,操縱機槍的是許大勇,他連燕子丹是誰都不知道。
十三太保里,除了死去的大個兒,也就他敢毫不顧忌地開槍殺人了。
他沒有跟這群潰兵們解釋,直接就雙手握住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
十幾顆機槍彈出膛鉆入了兩位‘好漢’的身上,打得兩人渾身抖動,等槍聲結束,兩人才噗通倒地。
叫好聲戛然而止。
“媽了個巴子,還有哪位好漢?!”
“咋滴,啞巴了?不能挺能耐的么?勞資看看你們這群只會逃跑的雜碎,到底有沒有膽子頂著勞資的機槍沖,真有這膽子,勞資天天給你們燒紙錢!”
潰兵們面面相覷,不是說對方不敢開槍嗎?
那位少校咽了口唾沫,沒想到今天遇到了狠角色,說殺人就殺人了,這又不是在戰場,這人膽子夠大的。
許大勇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剛才誰特娘挑事的,給勞資站出來……怎么,就嘴皮子那點能耐,到了真章就特娘慫了?”
潰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指認,又覺得不地道,不指認,又怕那狠人不放過他們。
“噠噠噠……”
許大勇靠近那群潰兵的邊緣又掃了一梭子,其中最近的一顆打中了其中一人的腳面,畢竟又不是站隊列,不可能那么整齊。
被打中的那人捂著叫慘叫,許大勇渾然不顧。
“不出來,勞資就拿著你們當炮灰去消耗鬼子的炮彈,相信我,勞資絕對干得出來!”
少校幾位軍官臉色一變,因為所有潰兵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們。
“原來是幾個當官的雜碎,都給勞資出來!咋滴,想讓勞資動粗?”
少校等人無奈,只能灰頭土臉出了人群,有兩個軍階小點的不想出去,卻被潰兵們悄悄推了出來。
許大勇惡狠狠盯著幾個軍官,大手一揮“綁了!戰前聚眾鬧事,意圖引起嘩變,推到工事前面斃了!”
少校吃驚地看向許大勇,他一直都堅信對方是不敢對他怎么樣的,不說他的背景,好歹自己是個少校,已經是中級軍官了,對方怎么敢就這樣槍斃他?
“你沒權利槍斃我!”
幾個八連士兵猶豫地看看那個少校,又看看許大勇。
許大勇眼睛一瞪“媽了個巴子,勞資說話不好使?你們特娘想跟這群雜碎一樣?吃的誰的飯不知道嗎?”
士兵們聞言深吸口氣,紛紛上前去綁人,卻不料那位少校不知道發了什么瘋,竟然撒腿就往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