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jié)快樂,寶寶!”我笑著說道。今年的日子真趕巧,大年初一就是情人節(jié)。
“這還差不多,怎么補償我?”
“剛給你買了支玫瑰,等你回來再補齊其他的,行?”說著,我示意買花小女孩遞來一支。
“嗯,好吧,嘻嘻!花兒來給我聞聞!”傻阿眉,電話怎能傳遞花香。
“香吧?”不過我還是把花湊到手機旁。
“香!好好把花插起來,護花有功,回去要犒賞的哦。好了,我去吃飯啦,拜!還有就是情人節(jié)快樂哈,老公———公!嘿嘿———”阿眉講電話常常是這樣一股腦說很多話,然后戛然而止,掛機。
掛掉電話,回頭目光正好和她們倆的相遇。小女孩自然是等我付花錢,本來沒有買花的念頭,也知道阿眉讓我當“護花使者”是玩笑話,真等她回來花兒早都謝了n回了。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花捏在手中,肯定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忙付了錢。
小女孩走后,倪小寧鬼臉魅笑地盯著我,神秘兮兮的樣子,好像一會兒工夫我就長出三頭六臂似地。
“大叔!”倪小寧沒頭腦地喊我。店里的其他服務(wù)員和傳菜生多是這么稱呼我。
“嗯?”我不知何事。
“寶寶,寶寶,寶寶哦———”怪著腔調(diào)肉麻我。
“呵,知道什么啊,鬼丫頭。”我只好如此回她。
我們開始往回走,一百米左右的樣子,她又站住,囁嚅著嘴像是要說些什么,卻又有所顧慮。
“什么?”
“大叔,兩個人挽手是什么感覺?”
“來吧。”我右手插在大衣口袋,右臂向外一拐,就現(xiàn)出一個弓形。
倪小寧怔了怔,在我的再次示意下才生硬地拽住我袖口的袖章。
“你又不是寶寶,呵呵。”我是笑她膽怯羞澀的樣子,像是犯錯的孩童亦步亦趨地跟著爸爸回家。
她這才把手臂放進來,裹緊。我們?nèi)魺o其事的樣子,沒說一句話,就這樣靜靜地走出好一段距離。
“就這樣?”她問道。
“就這樣!”
“有感覺?”
“有感覺!”
“什么感覺?!”
“你的胳膊比她的重,該減肥了你!”
“去死!”
過了洗浴城的十字路口,又走了一段,兩人仍是沉默無語。
“感覺一樣?”她終于忍不住,再次問道。
“什么?”
“和你們家阿眉。”
“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等以后牽過你老公的手就知道了,小丫頭!”
她還想再問,我們已經(jīng)到玲姐家的樓下。透過玲姐家廚房窗口正好可以望見我們,倪小靜正向我們招手,喊道餃子要煮好了。我走到垃圾桶前,猶豫了會,將要把花扔掉,被倪小寧一把奪了去。
“這么好的花,扔了做什么!待會就說是買奶茶送的。”她不但看出我的心思,還編出這么周全的幌子,避免我進去后尷尬。
等我們上樓,他們已經(jīng)擺好碗筷,準備大快朵頤。倪小寧手中的花當然成為大家戲侃的對象。玲姐和倪小靜盛出餃子,大家早已在自己碗中配好調(diào)料。第一個餃子還沒吃,倪小靜就又驚又喜地叫了起來。
“這么漂亮的花!姐,誰買的啊?”倪小靜說著已把玫瑰拿到手中賞玩,其他人也爭著要看。
“還有說,當然是你姐夫嘍!”武峰此話一出,所有人竟都把目光投到我這兒。
“他又不是餃子,都這么垂涎欲滴地看著他干嘛!”倪小寧知道武峰和眾人不會這么好忽悠。
“我們可什么都沒說啊,此地無銀呶。”又是武峰的聲音。
“老公,毛毛的奶嘴又壞了,天天買,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