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清晨,弘康帝薨逝的消息是在林崢出山置辦日用品的時候帶回來的。
那天宋沅兮剛換好了背上的藥,洛知忱正在給她熬藥,林崢一回來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們。
見洛知忱眉頭緊鎖,宋沅兮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乖乖的閉上嘴巴,等待洛知忱做決定。
一屋子的氣氛十分沉悶,嚴肅。
“林崢,新帝是誰?”洛知忱緩緩開口。
“據說是七皇子,弘康先帝親自頒布的詔書,現下朝廷大亂,洛陽百姓各個提心吊膽的?!绷謲樆卮鹬?。
許是看出了洛知忱的擔心。宋沅兮說“林大夫,這些日子謝謝你們的照顧了,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宋姑娘,你身上的傷得好全了才行,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什么身份,可是如果傷口發炎可不是鬧著玩的。”桃蘇擔憂的說著,是不是看向洛知忱。
洛知忱看著宋沅兮,心下十分糾結,雖然他平日里肆意妄為,但現在的緊要關頭他也不想給洛臨滄添麻煩,自己失蹤多日,他們肯定擔心死了。
“沒關系,你們可以給我們一些藥,到時候在路上我夫君可以替我換!”宋沅兮堅持說著。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便再留你們,你隨我來拿藥吧,桃蘇去給他們備馬!”林崢點了點頭,對洛知忱說著,然后又吩咐桃蘇。
“你放心,我沒事!”宋沅兮知道洛知忱的糾結,索性自己替他做了這個決定,也讓他不這么為難。
“我以前怎么沒發現,夫人如此善解人意?!甭逯佬α诵?,開玩笑道。
“夫君沒發現的事可多了,趕緊去拿藥,我收拾收拾!”宋沅兮自豪道。
宋沅兮握著暖玉,心里暖暖的,他對自己又進了一步。
林崢將藥拿給洛知忱,然后告訴他們桃林唯一的出口,因為懸崖之下其他通往安夏的路全都是陡壁隔開了,出去了之后也并不是安夏的地盤,而是絨北——拓跋祈寧的地盤,告誡他們要小心行事。
至于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安夏和絨北是水火不容的兩個國家,安夏是一塊十分富饒的國家,而絨北雖然經濟上不如安夏,兵力確實有的一拼的,而且從不讓安夏人進入絨北地界,見一個殺一個,女子則拿來消遣,男子運氣好一點的就被捉去當苦力。
告別了林崢和桃蘇之后,洛知忱和宋沅兮換上絨北的服飾,共騎一匹馬離開了桃林,主要是宋沅兮不會騎馬而且有傷在身,洛知忱也不敢騎的太快。
走了許久才穿過了樹林,進入熱鬧的城鎮。
絨北的服飾不像安夏的秀麗,大多都是以獸皮為主,集市上販賣的也都是以獸類有關的物品,他們是一個信仰獸神的民族,所以絨北兵都是力大無窮的,除了女子,男子長的牛高馬大,雖然也有瘦小的,但是只占總人口的百分之一,少之又少。
“夫君,為了安全起見,咱們盡量趕路吧,隨便找個地方呆一宿就好了?!彼毋滟猸h視一圈,實在是不敢想象如果他們被發現了會有多糟糕。
“好,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同我說。”洛知忱的點點頭,盡量讓身體不碰到宋沅兮的后背,稍微加快了馬速,他也很擔心會不會被發現,為了減少風險,只能快一點。
“啊,救命啊,快放開我!”
就在宋沅兮他們經過鬧市的時候,眼前傳來了這一幕。
一女子被四五個粗漢綁住了雙手,不停的拖著她走,女子衣衫襤褸,悲痛欲絕。
“素聞絨北治理不好,女子地位如同走獸,任人踐賣,今日一聞,果然不假?!甭逯缹λ毋滟獾吐曊f著。
“那位姑娘著實可憐,但是這件事我們不能管,夫君,咱們走吧?!彼毋滟怆y受的閉上眼睛,她甚至其中的殘酷,可也無能為力。
“我不會讓夫人陷于這等處境的?!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