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威壓愈發(fā)強大,來的定不是尋常的強者,初覺,應(yīng)是比這異妖界君王都要厲害。
葉三思心想,若真的與這強者一戰(zhàn),定討不得好,怕接不住他一成之力,就一命嗚呼,三思不能死,他還有靈霜,還是樹伯伯,還有師父,還有朋友,一定要活著見到他們。
隨著與異妖界的愈發(fā)遠離,這氣候漸漸轉(zhuǎn)寒。
突然,這天驟變,起了狂風暴雪,好在天怒有著屏障,抵御這般風雪,倒也容易。
再深入千步,葉三思突然覺著有一股威壓,還在愈發(fā)增大,不對!是一強者正在靠近自己,速度極快。
突然,葉三思只覺眼前一暗,連忙亂揮了數(shù)十劍,只聽一聲“喂,小子,你在做何?”
這聲音熟悉,帶些許威嚴,葉三思見自己還安好無事,便緩緩睜開雙眼,低頭下望,發(fā)覺自己仍在天怒之上。
雖腳下的天怒未曾有所動向,但這四周之景竟變了一番模樣,狂風消散,暴雪不見,眼前乃是一片安詳,氣候也變得暖和。
但這強者直奔自己前來,躲,定是躲不掉的。抗,又不足以抗,只好緩下行速,漸漸停下劍身,天怒懸于空中,葉三思集中注意,直直盯著前方。
葉三思隱隱約約地望見遠處百步之外有一黑影,一息之間竟離自己僅十步之遙,若閃躲無絲毫的余地,只好一戰(zhàn)。
順勢,葉三思抽出蒼華,橫于胸前,大聲喊道“來吧,我葉三思可不懼你,大不了一戰(zhàn),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什么小子小子的,我有姓名,叫葉三思。看來你事情已是辦好,現(xiàn)如今就這般對待你的恩人?”
“不,你不僅是我的恩人,你還是整個魔界的恩人,若需差遣,濤蕭愿唯命是從,生死不論。”
葉三思御劍落下,于一峰上,順勢坐著,濤蕭也陪同一起,葉三思笑道“你說的這番話,是真的?何事吩咐于你,你都可辦到?”
葉三思環(huán)顧四周,才認出這般地域乃是異妖界內(nèi),自己趕的萬步行程,竟在一瞬之間回到,不禁驚訝這強者的能力之強。
愣了片刻,葉三思回過神來,笑道“前輩既然來了,就不必藏著,出來見我。”
話音剛落,一影現(xiàn)身,腳踏于空中,一步一步走近三思,竟如平地一般,板著臉,緩緩說道“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哎哎哎,別,等等。”葉三思急忙喊著,將濤蕭叫住,站起身子,很是慌張,心想見濤蕭這般修為,怕真可將人間覆滅,這玩笑開不得,開不得,唉,他還說不違背道義,我看啊,什么事他都做得出來。
葉三思輕輕揮手,一屁股又坐下,笑道“剛才那是玩笑話,不當真的,我見你行事都板著個臉,都沒見過你的笑顏,那……我的第一道號令,便是叫你一笑。”
“笑?不會。”
“這是當然,我濤蕭一生最講一個‘信’一個‘忠’一個‘義’字,若你的要求不違背我所認為的道義,我都可照辦。”
葉三思細細想想,開玩笑般說道“那我讓你除去整個人間的生靈……”
話說一半,濤蕭轉(zhuǎn)過身子,回頭說道“好,你等著。”說完,便想離開。
“相像?”
葉三思點點頭,回憶道“剛下山時,我什么都不懂,真是天真,不知人心的邪,妖怪的善,仙的惡,只覺著世間的一切都是想象的那般簡單。唉,這幾十日來,遇見的磨難不在少的,想想便后背發(fā)涼。”
“對了,這‘宿玉鐲’還你。”說完,濤蕭伸手,宿玉鐲便顯現(xiàn)。
“你剛剛還說什么忠信義呢,現(xiàn)在我隨便說一條,你就不認,以‘不會’帶過,實在不講信用。”
濤蕭連忙說道“好好好,我依你便是。”他面目本是兇狠,如天生一般,又極力擠出笑顏。
這實在是為難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