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那時也覺得,若是要她嫁到那樣的荒蕪之地,她大約也是要和家里爭一爭的。
可沛柔重活一世,卻覺得太夫人這門親事做的實在很好。
遠離燕京,也就免去了很多人情往來和錯綜復雜的關系。崔家人口簡單,陜甘之地她公爹又是說一不二的一把手,根本不用看人眼色。
潤柔一進門就生了兒子,雖然回京省親的次數很少,卻每次都是容光煥發,瞧著比未出嫁時還要生動美麗些。
她的夫婿也爭氣,在她嫁過去的第五年就考了進士回來,她后來隨著丈夫外放,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不知比海柔與宣瑞伯世子常毓君這門常氏滿意的不能再滿意的親事好了多少。
雖然前生潤柔和她的交集并不算太多,可每次她從西北或是其他地方給定國公府送了土儀回來總不會少了她那一份。
沛柔嫁入齊家之后,潤柔也時常寫了信過來問候,只是她那時候總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多,收的信多回的少,潤柔的來信也就漸漸的少了。
沛柔不由得就上前一步,想看看這位能吏此時的模樣。
海柔一時覺得新鮮的很,也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和沛柔說話“五妹妹你好奇怪啊,不去看少年郎,倒愛看這老頭。”
沛柔失語“人家和你父親一般大,怎么就是老頭了。我只是聽祖母說這個人很厲害。”
或者是發覺她們站的太近了,潤柔快步走了過來,牽了她們兩人的手,語含警告“我瞧著那邊那盆牡丹花不錯,恒國公府才二月就養出了這樣好的花,妹妹們不如隨我一同來賞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