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你有什么事情,老四不給你做主,難道我還會不管你不成?”
“這也是各人有個各人的命數罷了。硬要爭些什么,最后也總是爭不到的。媳婦心里并無怨懟。”
她話說的真心,也向來豁達,是真不在乎姚氏和沐柔的僭越。
太夫人卻并不這樣想,只怕是她年紀輕輕心就已經灰了,又揀了幾件浣聲的事情和她聊了幾句,留她在松鶴堂用了膳,才讓寒客把她送回楓晚堂。
太夫人就想起郭氏說沛柔的話來,讓雪友去把在西廂房自己屋里寫字的沛柔捉了來,和她在宴息室里說話。
沛柔早知道四叔母一走自己也必然要被太夫人留下說話的,她雖然是在幫郭氏,可她說的話也的確激化了矛盾,才使得沐柔口不擇言說了那番話。
果然太夫人盯著她看了半刻,看的沛柔心里都發毛,才開口道“沛丫頭,本事不小啊,探個病倒把你六妹妹給探病了。”
沛柔心虛的笑“六妹妹生病我也很難過,不過她有生母和嫡母照管,應該很快就會好了。”
“不和你玩笑了。”太夫人輕輕笑了一聲,“你能幫你四叔母,我心里很高興。你四叔母其實為人也很是清高,只是不屑與姚氏那樣的人計較罷了。”
“你也大可不必和姚氏那樣的人相爭,平白自降身份。有正妻的身份卻收拾不了妾室,那是廢物。你四叔母若是連收拾她這樣的人的手段都沒有,也坐不穩國公府四太太這個位置。”
沛柔想起自己的前世,不覺有些汗顏,自己那時可能真的是個廢物吧。
“我原本還害怕四叔母秀才遇到兵要吃虧,可見四叔母發落起事情來還是井井有條,拿捏個姚氏根本不在話下,倒是我多慮了。”
“我只是覺得有些可笑,咱們府里哪個人心里沒有點彎彎繞繞,倒是這樣直白淺薄的人反而得了四叔父寵愛,自以為有了靠山就在四房作威作福起來。”
太夫人心里也很是不屑,“你二叔父的姨娘雖然多,可也各個都是玲瓏心腸,在你二叔母的威壓之下,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聲音。所以你才沒有見過這樣淺薄的人,你若早生個十幾年,在這定國公府里,更粗鄙的人還有呢。”
太夫人說的應該就是四叔父的生母了。
據說她原本只是粗使丫鬟,目不識丁,舉止粗鄙。生的五大三粗,連清秀也談不上,可后來卻成了老國公爺唯一的生了兒子的姨娘,自然也做了黃粱美夢,以為自己就尊貴起來。
沛柔不想太夫人總想著這段往事,就笑道“若我早生個十幾年,我就不是祖母的孫女了,我就投到祖母的肚子里做祖母的乖女兒。”
“再讓祖父教我些拳腳功夫,誰若是敢像欺負四叔母似的欺負您,我第一個上去把她打趴下。”
太夫人呵呵地笑“就你這花拳繡腿,還想著打人呢。長了一張利嘴就已經夠傷人的了,我聽說那姚氏被你揶揄的,立刻就跟你四叔母認錯了。”
“今日你四叔母還夸你呢,說你‘機敏有急智,心地仁厚,若為男子,假以時日也是濟世之材。’”
“四叔母不怪我多事就好了。”沛柔有些不好意思。
太夫人就想起沐柔說的話來,寬慰沛柔道“你妹妹說的都是些糊涂話,可若不是聽到了些什么,她自己也編排不出這些。她年紀小,是被有心人教壞了,你不要真怨她。”
“我已經讓你陸嬤嬤去查這些謠言的來源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有祖母在這,必然不叫你吃虧的。”
前生何止府里有謠言,整個燕京的貴族之家私底下都在偷偷的議論她的出身,嘲笑她自以為尊貴,卻原來是個下賤的外室之女。
柯氏從來只會說幾句不咸不淡的話來安慰她,可笑她還害怕是自己連累了柯氏,有好長一段日子連柯氏的面都不敢見。
沛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