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沛聲畢竟今日也是出了門的,大致知道今日在何府里的情況,見自己的母親被常氏冤枉,不由得也有些忿忿。
正要開口為楊氏說話,就先被他母親看了一眼,“沛哥兒,你帶著妹妹先去松鶴堂給你祖母請安吧。你在勁山先生面前做了什么你自己告訴你祖母,要挨什么罰也你自己受著。”
沛聲向來最害怕楊氏,又因為自己今日出門闖了禍有些惴惴不安,此時見母親發了話,只好把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給楊氏和常氏分別行了禮就往松鶴堂去。
走了兩步卻發現沛柔并沒有跟上來,回頭等著她,就聽見沛柔道“我還是跟著兩位叔母去一趟柏濟堂吧,三姐姐沒有醒過來我也不能放心。”
“更何況三叔母全程有事要忙,并不在場,我雖然也不清楚三姐姐緣何落水的,但我也可以幫著回憶都發生過什么。”
她并不想理會沛聲,更何況她的確很擔心海柔,也很想知道她落水的因由。若海柔真是替她受過,她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睡好了。
常氏就又盯了沛柔一眼,冷哼了一聲徑自往回走了。
等到了柏濟堂,郭大夫是早就候著了的,倒沒想到柯氏也在這里。
她已經有九個月的身孕了,離生產已經不遠,太夫人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作為女兒的沛柔也很久沒有看見她了。
見她們進了院門,柯氏就從太師椅上站起來,笑著和妯娌打了招呼。
常氏是行色匆匆,只是非常冷淡的跟她點了點頭,就讓人把海柔放在了她內室的床上,又招呼郭大夫快些進去給海柔看診。
楊氏不免也要跟著常氏去看海柔的情形,就只是客氣的問候了柯氏一兩句,也就跟著進了內室。
柯氏就對沛柔道“方才你二叔母請郭大夫的時候他倒正好在梅真堂里,我聽說你三姐姐出了事,就想著過來看看。你可還好?有沒有嚇到,或是傷著哪里?”
溫言細語,盡顯慈母之色。
沛柔打量了一下柯氏,和同樣月份的孕婦比起來,她的肚子并不算太大。她剛嫁過來的時候是略顯纖瘦的,到了如今的月份也豐滿了起來,手上更因為水腫顯得有些亮晶晶的。
“三姐姐落水時我并不在她身邊,我倒是并沒有事,也沒有嚇著,謝過母親關心了。”
想了想,又道“母親懷著弟弟辛苦,如今快到了生產的時候了,該更小心些才是。”
她恍惚聽郭大夫說柯氏大約會在八月初生產。
柯氏就笑了笑,好像對她很滿意似的,“正是大夫說快到了時候了才讓我出來走走,將來生產時也好容易些。”
“我現在只盼望著這孩子能像你和大哥哥一樣乖巧就好了,這幾個月來中饋有三弟妹,娘更是體恤免了我問安,我幾乎都沒做什么事,每日除了吃便是睡。”
“你和你哥哥也都是懂事的,從沒有給家里長輩惹過麻煩,養了你們兩個實在是很省心。”
沛柔不想再和她虛與委蛇,正好郭大夫也由楊氏陪伴著從內室出來,沛柔就忙迎上去,不敢打擾郭大夫開方,只和楊氏說話。
“三叔母,三姐姐怎么樣了?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楊氏見常氏屋子里的丫鬟們服侍的井井有條,早已將郭大夫開方需要的筆墨都準備好了,也就放心,對沛柔道“你三姐姐此時已經醒了,等會兒你隨我進去和她說說話。”
“郭大夫和何府請來的大夫說的話一樣,幸而是這大夏天落水的,并不礙事,不吃藥也能好。只是你二叔母不放心,還是要郭大夫開幾幅祛寒壓驚的藥。”
安撫完沛柔,楊氏又對柯氏道“海姐兒受驚不小,正在說胡話。大嫂懷著孩子,還是不要進去探望海丫頭了,二嫂也是這個意思,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了的好。”
柯氏也不推辭,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