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在京中也無事,應當要去香山伴駕的。”
“你到時候不要住行宮里,住你們家的別院,咱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了。”
沛柔笑著嗔她,“我父親還管著西山大營的事情呢,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在京中’無事,好像我父親是個吃朝廷空餉的閑人一般。”
“如今天下太平,西山大營那邊的事情也就是日常操練而已。”
“這樣的事情也要定國公親自費心,那那邊的指揮使是干什么吃的,他們才是吃空餉的人呢。”
瑜娘又道“到時候在你們家的別院里,我教你騎馬。”
沛柔只是笑,“明明是我們家的別院,你倒比我還熟悉些似的。也好,到時候萬先生千萬別嫌棄學生蠢笨才好。”
瑜娘把沛柔的揶揄也當贊美收下,略揚了頭,笑道“一百兩銀子,包教包會。”
到了席面上,見諸人給她們留的位置是分開的,就各自去落座。
海柔給沛柔留的位置在她自己和閔淳心中間,她右手邊是蒲晚杏。
從那日潤柔春宴她們坐在一起看過戲之后,兩個人也就要好了起來。
瑜娘身邊卻是柯明碧和趙五娘,前有狼后有虎,真是難為她了。
康平侯府閔家前幾年和徐家的關系不太好,可自從他們家世子定親之后,也時常有走動,太夫人過壽是大事,今日是世子夫人親自過來的。
她又是先國公夫人的姻親,因此閔淳心也有份和沛柔她們一桌。
沛柔這兩個月和趙五娘每日相見,彼此間都有些疲憊了,也并沒有欲望和對方斗嘴,就只是平平靜靜的用完了午膳。
今日園中熱鬧,既請了天香班,又請了說書的女先兒。天香班在萱草臺唱戲,女先兒則在延齡客里說書。
瑜娘要服侍江老夫人聽戲,太夫人卻說讓沛柔不必陪她,沛柔正好也還有些記掛上回那個唱《明君歌》的少女,就打算去延齡客。
才走出去幾步,閔淳心就上前來笑著和她打招呼,“沛柔表妹不聽戲么?這是要去哪?”
沛柔并不想與她過多交往,也沒打算把自己的行蹤據史以告,便只是客氣道“天氣有些熱,我打算去松鶴堂換件衣服再出來。”
“表姐可是有什么事?今日難得請了天香班過來,表姐何不坐下來好好聽戲?”
閔淳心便道“我在家中也不愛聽戲的,總覺得咿咿呀呀的有些吵鬧,還不如關在房中靜靜的做些針線。”
又低頭笑了笑,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我聽說今日潤聲表哥時常要出門為國公爺辦事,十分辛苦,就動手做了對護膝。”
“潤聲表哥在外院,我也不能一見,只好請表妹代為轉交。”
沛柔自問她和閔淳心的關系沒有好到這份上,難道是上次她待她太客氣,才讓她有了這樣的錯覺。
而且忽然給潤聲做了東西送來,不放到禮單里,而是讓她代為轉交,還一副小兒女嬌羞的樣子,難道她對潤聲有意?
康平侯府的野心也太大了些。
才因為他們府里世子定親的事情給了定國公府一個不大不小的耳光,就又打起定國公府世子夫人的位置了。
并不是她看不起閔淳心,無論是容色、才情、還有出身,她的確是樣樣及不上后來的大嫂陸氏。
沛柔可以不跟閔淳心計較她上次跟她撒謊的事情,將來若有一日她嫁了門當戶對的人家,有一個真心疼愛她的夫婿,她也只會盼著她把日子過的好。
可她若是一心想攀上潤聲,不要說太夫人和定國公,沛柔首先就絕不會同意。
她們一邊走一邊說話,已經遠離了萱草臺,在靜湖附近。
這個距離聽來,任它鑼鼓喧天,聲音在水面上一轉,就自然的消逝無影了。
前面就是鷗鷺亭,沛柔干脆引著她去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