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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齊淑妃。
今上就是想立六皇子為太子,也會努力求一個名正言順,先廢了張皇后,把許賢妃捧到皇后的位置上,再考慮立儲的事情。
今上力排眾議要追封許賢妃為皇后,不光是證明了他對她的情意,也更是為了昭永十一年正月里把六皇子立為太子做鋪墊。
她大可以不必這么著急,許賢妃畢竟也不是那么年輕了。
若她能等,等許賢妃逐漸失寵,一個失寵的妃子,即便她有再多的孩子又有什么用。到那時,她甚至都可以不必動手了。
即便多年后許賢妃仍然有寵,以齊家的家世地位,想找一貼像“凝香露”這樣的慢性然而必死的毒藥并不難。
何必要找了烏頭這樣烈性的毒藥過來,讓許賢妃在今上對她愛意正濃的時候猝然死去,也讓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承受了這樣的雷霆之怒。
沛柔把自己的疑惑全都說給了太妃聽。等沛柔說完之后抬起頭,看著太妃的眼睛,她就知道她一定比她更明白這其中的疑點。
太妃告訴她,有些事情,在心中先藏一藏,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會比直接說出來要更好。
她不懂得太妃說的“合適的時機”是什么,她只是真的很為許賢妃難過。
她住在明瑟殿里的時候,白天陪伴著貞靜公主,晚上就抄了很多的《往生咒》捎給許賢妃。
許賢妃的那只白貓在她過世一個月之后生下了三只小貓,貞靜公主送了她一只,帶回定國公府去養(yǎng)。
沛柔挑了一只純白的,最像那只母貓的小貓回去。
又是六月了,火云散,蟬聲鳴,秋風豈便借,客思已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