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寧侯府的四公子是武寧侯原配的幼子,也是如今武寧侯府里除了世子之外唯一的嫡子。”
“貴府的三小姐出身也高,兩家議親,原本不該這樣低調才是。元放覺得奇怪,輾轉打聽了,發現你們家里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動靜。”
沛柔低頭沉思,“這幾天我一直在松鶴堂服侍祖母,三姐姐的婚事應該要祖母點頭才是,可是卻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齊延點了點頭,“那就對了。想必這件事情,連周太夫人也不知情,是三小姐的父母私下決定的。若是這樣,還請鄉君回家勸一勸周太夫人,早些將婚事作罷才好。”
“據我所知,這個張四公子,也并不是什么上進之人,與貴府三小姐并不是良配。”
西北那邊剛剛出事,貞惠公主慘死,今上正是要安撫張家的時候。
若是昭永十年之前的武寧侯府也就罷了,昭永十年之后,三皇子可是一直養在張皇后的鳳藻宮里的。
今上要安撫張家不錯,可是反過來說,原來有貞惠公主在草原上,今上就不能對她的母族太過無情,使得為國家犧牲的公主寒心。
可如今世上已無貞惠公主,張家也就等于剛剛失去了一道屏障,正是需要盟友的時候。
齊延見沛柔沒有說話,出言提醒她,“若是鄉君回去,以張四公子品行不端為由勸周太夫人拒婚,恐怕會有不妥。不如就直言,兩家聯姻,恐有結黨營私之嫌。”
“雖然張四公子不是世子,徐三小姐也不是定國公府嫡支出身,可他們和嫡支的血緣還都是很近的。難保不會有有心人在這上面做文章。”
這樣的事情,沛柔前生恐怕聽不明白,可今生她在太夫人膝下長大,又受太妃教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沛柔就屈膝給齊延行了一禮,“多謝齊世兄,我回家之后,定然會跟祖母說起,不會讓二叔母把這樁婚事做下的。”
她甚至還可以想辦法,利用這樁婚事,把另一樁婚事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