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延就在捉來沛柔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和自己的夫人親昵些,也叫登徒子么?食色性也,你我夫妻,夫人未免也太嚴格了些。”
沛柔的臉就又紅起來,“你總是有這樣多的話說。”
“你不知道,驗之可不是什么好人。”
齊延抱怨道“他和世子妃比我們早成婚一年,這一年里,他每每與我通信,必然要與我說世子妃如何賢惠,如何與他舉案齊眉。”
他低頭看著沛柔,“那時候我心中思慕的美人于我而言,是其室則邇,其人甚遠。有多少個夜晚,我想她想的都睡不著。”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如今日一般,將她摟在懷中。”
沛柔就笑道“豈不爾思?子不我即。如你早些能與我說清楚,自然也不必日日這樣焦慮了。”
齊延就笑了笑,指點著過往的行船叫沛柔看。
若他沒有能在那一日醒來,他們今生恐怕還是要錯過的。
沒有經歷過永承年間諸事的齊延面對她的時候太懦弱,也太想當然。他沒有信心能將懷中的這一朵花保護好,卻就那樣放任她被日曬風吹。
真是很奇怪的想法,可前生的他居然就這樣做了。
時隔多年,若不是他能想起今生他重生之前的記憶,體會到“他”那時的心境,恐怕就連他自己都很難理解。
他把懷中的沛柔圈的又緊了緊,引來她一陣嗔怪的低呼。甲板另一邊的景理夫婦頻頻回首,相視而笑。